来酸酸麻麻的痛感,但身体上的疼痛却化作了精神上的兴奋剂。
好久都没这么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
曜青大捷将军的名号,绝非空穴来风,而是来自于每一场大胜而归的战争,来自于冲锋陷阵、以身作箭、直刺敌营的勇气和魄力。
她的脚尖蹬住地面,向后滑动了一小步的距离,然后双臂猛然发力,后背上的纹身散发出莹绿的光芒,眼角瞬间爬上了血色的红晕。
呼雷一时间晃了神,动作出现了毫秒级别的停顿,而在一场强者的对决中容不得片刻失神,飞霄已经抓住时机,抡起战斧,以惊人的力道朝上一掀。
由于惯性,高大沉重的不离人身形倾斜了一瞬,露出腰腹上一块新生的血肉,被战斧的侧面狠狠划出了一条不小的口子。
“唔!”
呼雷并不在意如蚂蚁啃咬的痛感,往后退了几步,血液里的气味喷洒出来,弥漫在古海潮湿的水汽中。
毕竟他可是经历了仙舟七百年的无间树刑,却也未能将他折磨至死,远远超出了寻常的步离人,使得每百年来的曜青使者无数次失望而归,足可见肉|体的强度有多么恐怖。
飞霄也受了点内伤,抹掉嘴角渗出的鲜红,她一把扯下碍事的外衣,露出画着青绿色纹身的矫健后背。
肌肉线条流畅而饱满,皮肤上分布着带着细碎的刀疤伤痕,为将军本人添上了几分只属于战士的英姿豪气。
她自言自语:“椒丘大夫,真不好意思,我又得暂时把你的医嘱抛到脑后了……希望你从幽囚狱里走出来的时候,不要太生我的气。”
呼雷随手摸了一把染血的毛发,叹息道:
“身负都蓝血脉的狐人,你的命运本该死于月狂发作,是什么让你支撑着活到了今天?是你的仇恨?还是你的信仰?”
“如果我说,二者皆有呢?”
“哈哈哈,神明的信仰虚无缥缈,但族群间的仇恨总是真实不欺。”
即便血脉源自于长生主的恩赐,但呼雷并不是药师的信徒,他们的神明总是匆匆垂迹之后便再无踪影,而妖弓不吝啬显露人前,让仙舟为祂死心塌地的卖命。
但他并不为此感到不公,因为无论如何,神插手不了凡人的战争,也化解不了千年的仇恨。
“我姑且承认你的实力,但似乎还不是你的全部。假如你不愿全力以赴,那么此处的猎场,便会沦为你的葬身之地……你知道,当步离人迈上胜利的远行征途,他会在身边的俘虏身上进行的仪式。”
“……你们的‘饮血酒’传统?”
“哼,不错,我将饱饮你的鲜血,以此讴歌时隔百年再度回归的自由……”
呼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命令道:
“把你的力量,献给狼群的主人!”
“呵,想喝我的血?也不怕撑破你的肚皮!”
此言一落,青光乍现,狂风呼啸。
飞霄张开双臂,背后的纹身终于不再时隐时现,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汹涌的波动。
“嗷呜——”
呼雷不甘示弱,朝天发出一声凄厉狼嚎,从鳞渊境传入罗浮洞天,回荡不息。
古海掀起巨浪,而后猛然打下,泼溅成了百万个月亮,翻出冰冷的血光,定格在记忆的画面中,被一帧帧裁剪修饰。
他同样搬出了步离人的杀手锏,月狂状态加身。
每当步离人陷入血脉疯狂,便会发出凶悍的猛攻,这种状态下的它们不怕死亡,仿佛是一心杀戮的怪物,青丘军的伤亡数字在那段时间便会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增长。
但与之相对的,理智也会急转直下。
果不其然,红了眼的战首巢父朝她轻轻瞥过来一眼,然后便化作一阵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