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太惨了!”

工藤新一:“五条君,这种时候就不要开这么恶劣的玩笑了,大家的神经都紧绷着,话说回来,你要送的人呢?”

五条悟“啊”了一声,随意打量了他两眼:“在这儿,这女人我们找到的时候躲在地下室里,差不多奄奄一息了,生命体征很微弱,所以发现得比较晚。你们小心点儿,别让人死在半路上了。”

今天的他似乎颇有些亢奋,语气轻佻,和平常的状态不太一样。

察觉到这点的队员们小声嘀咕着,手上训练有素地用担架抬起昏迷不醒的年轻女人,正要关上大门、将伤者迅速送往地下医院,却听见工藤新一突然叫住了他们。

“你们先等等。”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又叫住了转头就走的门外之人,语气略显僵硬,似乎并不是对待认识之人的态度:

“五条君,你也别急着走。”

五条悟不爽地说:“啧,你想干什么?”

“我听说,你有一对很厉害的眼睛?”

“没错哦,”五条悟点了点手指,“听你的意思,你难道……是想让我帮你找到花火隐藏的炸弹?”

他拖着腔调,把“花火”这个名字咬得极其缠绵叵测,回荡在惨白的石壁之间。

“哈哈哈,没问题哦,只要你把门再开的大一点,再大一点,让我进去就好啦,在这里当然不行呢。”

门外之人笑眯眯的说,尾音微扬着,带着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低低缠上众人的耳畔,就像引诱凡人开门邀他进屋的狐妖,下一秒就会舔着指尖的鲜血,一口吃掉被蛊惑之人的鲜红心脏。

而在这个时候,担架上的红衣女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皮下的眼球轻微动了动,似乎马上就要醒来。

队员们也感受到了愈发压抑惊悚的氛围,烫手似的放下担架,喉咙干得发紧。

“工藤先生……”

他们下意识将全部的希冀投在了凝眉沉思的少年侦探身上。

吓唬成功的五条悟哈哈大笑:“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呢?该不会被我吓到了吧?”

众人不敢说话,只觉得今天的五条先生给人的感觉非常怪异,怪异得简直……不像他。

五条悟见他们不给自己面子,郁闷的鼓起了腮帮子,又问:“喂,他们叫你工藤?”

有人出声:“对啊,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而且他说你们互相认识……”

白发青年卡壳了一下,能看破一切事物本质的苍蓝眸子一闪,微微歪头表示疑惑:

“不对吧,虽然这扇门能隔断我的感知,但通过门缝,我能看到视线范围内每一个人的生理特征,我用六眼发誓——你根本不是那个臭屁侦探。”

队员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心地往后退了一步,牙齿打颤,手脚失去了温度。

众所周知,那位假面愚者的拿手好戏就是伪装成任何一个人,活灵活现,堪比奥斯卡影帝,就连强大的命途行者也不例外。

所以,在场的两人,究竟谁是花火假扮的?

猜疑链,形成了。

而在通道的尽头,黑羽快斗双手插兜,埋怨道:“新一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也太磨叽了吧!”

“开门时长已经突破安全值了,非常不对劲。”队长显然也有所顾虑,“我马上派人再去看看情况!”

滴滴嗒嗒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可就是找不到源头,就像一只滑溜溜的狐狸用爪子挠着他们的心口,几乎能逼得心理素质差的人当场疯掉。

一道不合时宜的大叔音猛然间打破了他们几近凝滞的思绪:

“队长!我有重大消息要上报!”

编外人员毛利小五郎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