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默了默,扭头:“……都怪夜蛾老师,每次开会都要开好几个小时。”

夜蛾正道:“……下次我会注意。”

“好消息是,他把手机扔在高专的山上,被提前给手机做了标记的加拉赫找着了。”家入硝子拿出一部碎屏手机,屏幕上还沾着几根草叶,手机恢复了出厂设置,没密码,很容易就能打开,“手机数据全被删了,加拉赫只来得及恢复了相册里的几张照片。”

“没办法,人跑了,没法审讯,我们只有从这上面找点儿有用的情报了。”

几人好奇地凑上去。

“这张照片……噫,笑的好恶心!”

这张照片应该拍得很早,伏黑甚尔身穿居家服,动作僵硬地揽着身边身材娇小的女人,样貌居然还有点青涩单纯,唯有灿烂幸福的笑意是溢出眼眶的。女人气质温柔,嘴角含笑,很容易便能看出二人的关系。

“这是他老婆?”

“不对啊,如果他真的有家人,为什么选择出来当杀手?”

脑中纷纷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测,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年轻咒术师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对于咒术师而言,最不缺的就是身边之人的离去和死亡。

五条悟翻开下一张:“这张是他抱着婴儿的,怀里的……应该是他儿子。”

后面几张都是海胆头小婴儿的单人照。

很难想象,一个几年前还会热衷于给自家儿子拍丑照的傻爸爸,现在会是这副行尸走肉、郁郁寡欢的颓废模样。

片刻后,灰原雄问:“他的儿子还活着吗?”

“不知道,”夏油杰冷静地说,“他既然改名叫了伏黑,儿子大概率也跟他一个姓,伏黑这个姓氏在日本不常见。而且,大人会隐藏行踪,小孩子可不会。姓伏黑,家中有……曾经有小孩,结合这些条件筛查一遍,应该不难找到他的住处。”

“降谷长官最近好像挺忙的,我们还是不要麻烦人家了。悟,你去查。”

“凭什么是我?就凭我家大业大,权势滔天?”五条悟摊手,笑得很没良心:“按照咒术界衰落的趋势,用不了半年,我就得被迫与~民~同~乐了~”

剩下的平民们都被他那故作凄婉的语调恶心的不行:“……你还真把自己当天皇了?”

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加拉赫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偏头看穹,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得到的气音说:

“伏黑甚尔也是心狠,醒了之后,直接把自己用了十多年也舍不得更换的电子设备掰成了两半,不留一点证据,免得暴露你这个幕后黑手,唉,倒是有几分杀手的风范。”

但是那些珍贵的回忆,也随着冰冷的黑铁一起,尽数归于记忆的废墟了。

所以……

“我复原了手机,抢救了几张关键性的照片,希望这些小朋友能根据照片里的线索尽快找到他家的两个孩子。”

加拉赫叹了口气,对着空气喃喃道:“伏黑先生,你应该还对那个美好的过去有所怀念吧……冒昧触碰了你的私人领域,我很抱歉,你的孩子,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的。”

正忙着远程操纵马甲的开拓者忙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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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结界出事的此消息一经传出,几家欢喜几家愁。

愁的是咒术界的御三家和一些古老家族们,喜的是正愁找不到咒术界弱点的日本公安。

咒术界得以钳制日本政府多年的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对于咒术人才以及相关技术的垄断。

天元的结界术一旦失效,哪怕是短期的,也意味着咒术界的筹码少了至关重要的一枚。

这些天下来,有关咒术界犯罪的证据资料积累了一沓又一沓,害得小学生侦探的眼睛度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