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3 / 34)

至此,颠沛流离,漂泊了一生。

“令牌是陛下给我的吧?”岑旧道。

程佩云不好意思道:“听老祖说,我才知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总得有人给你撑腰吧?”

岑旧笑了笑:“陛下之恩,我都记着呢。”

他曾将凤梧城短暂地当过家。

程佩云咳了一下:“一见面这么腻歪做什么,难得见你这大忙人一面,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去哪?”

“自然是宫外那家茶楼。”

两个人熟练地翻过宫墙,来到了京城的街上,找到了那家儿时常吃的茶楼。

“居然还新增了讲书的。”岑旧坐下后,对程佩云感慨道。

程佩云道:“这儿故事换得勤,讲得也好。”

他们二人交谈间,说书人已经拍响了案板。

“今日我们要说的,乃是昔年间一位花魁的故事!”

“这位花魁姓秦,曾经就住在咱们对面那个巷子里,当年名动京师,多少达官贵人散尽千金,只为搏得红尘一笑。”

“可花魁娘子对这些人从来不屑一顾,却在一年的花鸟节上,随侍女出来游玩,对街上班师回朝的年轻将军一见倾心……”

说书人刚亮起腔调,从几个茶桌便传来了几声不满。

有人出声道:“不行啊老李,这种故事太俗气了。”

“花魁将军的事情,话本都要写烂了。”众人附和道,“还是接着讲志怪吧!”

老李却嘿嘿一笑,拍了拍惊堂木示意众人冷静下来:“急什么,我还没说到最精彩的地方呢。”

“这个故事可是改编自真人真事!”

他说到这里,眼睛一眯,似乎对这个故事胸有成竹一般。

“那为什么这么出名的花魁和将军我们不曾听闻,”食客道,“怕不是老李你自己挽尊胡说的吧!”

被众人如此捣乱,老李并不恼怒,话音一转,道:“你们可知最近的京城女子连环凶案?”

食客们以为老李终于要干回志怪的老本行,也不再故意阴阳怪气,纷纷聚精会神。

见效果达成,老李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意:“据说凶手每次作案后都留下‘蒹葭’二字。”

他猛地一振声:“而那位花魁生于先帝十八年,世人鲜少知道她的闺名正是蒹葭!”

众人顿时哗然。

“那个时候好像确实有个花魁姓秦……”

而很快,便有心思敏锐者发现了其中的关窍。

"可先帝在位时期,武将势弱,能打胜仗的年轻将军只有……"

一语惊人,却让整个茶楼都沉寂了下去。

他们不约而同联想到了同一个名字,但却没人敢将这份禁忌说出口。

先帝三十三年,平远侯世子大捷,班师回朝。同年,平远侯府谋逆犯上,世子当街斩首。

程佩云心底猛地坠入冰窖,看向对面的岑旧。白衣青年嘴角噙着的一抹笑,却无端让人心惊。

“等……”

程佩云没能拽住好友,眼睁睁看着岑旧大步走到说书人面前,一脚将措手不及的对方踹倒在了地上。

白衣青年踩在说书人的胸口,眸子里的冷霜快要凝固成冰。

“我怎不知,世子还有这等风流韵事?”

青年人有着一身好皮囊,说话间眼波流转,却莫名让人胆寒。

"你……你……"看清岑旧脸的那一刻,说书人的脸色难看得就仿若见了鬼一样。

可不就是见了鬼吗?

说书人见识广阔,小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他也去围观过。自然瞧见面前这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