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句。
费章明怒火中烧,瞳孔都扩张几分:“季冠灼,你昨夜出手伤我,如今却仍口出恶言,实在可恨!”
“我出手伤你?”季冠灼有些奇怪,随机看到费章明额上那坨青紫,忍住笑意点头,“你说我出手伤你,那便算是我出手伤你吧。只是你如今堵在茶楼门口这般说话,就不怕被人耻笑么?”
还说他有辱斯文,他可做不出这种堵门骂街的行径。
费章明目光阴冷,直勾勾地看着季冠灼:“我又没对人下黑手,我怕什么?反倒是你,季冠灼。”
他往前走两步,语气冷厌:“前日在客栈折辱我,昨天又想方设法在殿试时扰我心境,晚上更是痛击于我。你这行径,和那无耻小人有什么区别?倘若此次殿试当真让你上了皇榜,才是老天无眼。”
季冠灼颇有些异样地看他一眼。
“费章明,隔壁便是药铺。你早些去抓些药,说不定还能痊愈。”
这哪里来得被害妄想症?
他什么时候折辱费章明了?
“你!”费章明气得倒仰。
这个季冠灼,当真是……无耻小人!强词夺理!
临街,拾一正调查季冠灼的事情。
皇上今日没过问,不代表他不关心此事。
身为暗卫首领,自然得面面俱到。
只是如今继续调查季冠灼的来历显然行不通,拾一便想着调查下季冠灼来扶京之后的事情。
倘若能查出些许蛛丝马迹,也可确定季冠灼身份。
这会儿,他正查到一家当铺。
“……两人在这里停了许久,是当是赎?”拾一问道。
他刚从钱庄过来,知道季冠灼并不缺钱。
会来当铺,属实有些奇怪。
“您说那两位啊?”掌柜的笑着说道,“他们来当东西,是一块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玉佩。”
“您说说,如今谁家会将玉佩镂空雕刻成那副鬼样子。”
那不值不了几个银子么?
“劳烦您将玉佩拿出来,让我瞧一瞧。”拾一心下生疑。
若是北狄探子,当真会将这么重要的玉佩直接当掉吗?
“好嘞。”掌柜的笑眯眯应声,从盒子里拿出玉佩。
这位可是他们当铺的大主顾,每年都会来收购一批死当的货。
因此,哪怕此次他只是过来问些事情,掌柜的也是忙前忙后,还替拾一斟了上好的茶水。
看到玉佩的第一眼,拾一便能确认,这块玉佩的确是符牒玉佩。
他双眼微微眯起,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收起来吧。倘若有人问起,别说我今日来过这里。”
说完,拾一便踏出当铺大门。
玉佩被当是个重要线索。
倘若和北狄有些关系,知道玉佩的重要性,都不会如此轻易典当。
他得先将此事禀告给师从烨。
他心里想着事情,一时不察,被两个大婶夹在中间。
紧接着,身前身后也不知从哪里涌出几个人来,将他裹挟着往另外一条街走去。
拾一柳叶眼都差点瞪圆了。
他身为堂堂暗卫之首,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还以为自己遭了伏击。
正打算用武力挣脱,却听得身旁一个大婶道:“诶,你听说了没,隔壁街有两个公子哥吵起来了。”
“噫,平时都是旁人听我们吵架,如今还有这种热闹可看。快去看看。”
拾一松一口气。
他生怕伤到两位爱看热闹的大婶,不敢大力挣扎。打算等到了地方,再设法离开。
一直到茶楼门前,拾一正准备溜掉,便听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