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两眼,背对着江梦余,连衣领都来不及整理,说完便匆匆翻窗出去了,背影怎么看都透着股落荒而逃。
江梦余也没叫住她,等秦霜意走后,她才从床榻间捡起一块吊坠,小小的玉牌上清楚地刻着两个字——霜意。
看来秦霜意是真的慌了,连自己的东西掉了都没发现。
江梦余看着秦霜意离去的方向,乌云不知从哪儿钻了起来,见她把玩着玉牌,也蠢蠢欲动地想用尾巴卷过去瞧瞧。
在它的蛇尾触碰到玉牌之前,江梦余合拢手指将玉牌紧握在了掌心里,没让它触碰到分毫。
她低头睨了一眼面前的黑蛇,“这是我的。”
乌云吐着蛇信,慢慢缩了回去。
……
秦霜意也是在回到将军府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玉牌不见了。
那是父亲还在世时,赠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常年佩戴着,几乎从不离身。
秦霜意先是慌了下,随后才想起来,或许是落在江梦余那儿了。
想到江梦余,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意乱情迷的吻。
是她没能克制住自己。
秦霜意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她的心跳早已经平息了下来,可那种酥麻的感觉,却是久久挥之不去。
她明明再三提醒过自己,不能对江梦余心软,却还是任由自己一错再错。
洛青溪说的没错,噬情蛊带来的影响,的确不是她能轻易控制的。
秦霜意红着耳朵,卸力般地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
宋栖烟正在给秦潋之扎头发,就听奶嬷嬷低声道:“主院书房的灯后半夜就亮起来了,大小姐好像又一夜没睡。”
虽然秦霜意现在已经被封了将军,不过秦家的这些老人还是习惯称呼她为大小姐。
宋栖烟的动作慢了下来,“阿意如今风头正盛,看似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内里的苦楚,只有咱们自个才知道。”
想到这里,宋栖烟也不禁有些低落,可惜她只是后宅妇人,帮不了什么忙,娘家又早就不来往了。
她只能帮阿意管好将军府,再照顾好秦潋之。
宋栖烟知道秦霜意的心中有谋划,许多事情秦霜意都没有告诉她,但宋栖烟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二。
不管怎样,她都支持秦霜意。
毕竟她们是一家人。
想到这里,宋栖烟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
秦潋之的眉目同她的父亲长得很像,而秦家兄妹又都像自己的母亲,换言之,秦潋之同秦霜意也有几分相似。
或许这也是秦霜意如此疼爱她的原因。
“走吧潋之。”宋栖烟拉起秦潋之的小手,“咱们去找姑姑一起用早膳了。”
秦霜意一大早就去武场了,练了两套枪法,出了一身热汗,她才终于觉得心头松快了不少。
等她换好衣裳前往膳厅时,宋栖烟跟秦潋之已经等候多时了。
洛青溪也在。
将军府没有男主人,全是女眷,也不讲究些什么,这几日洛青溪都是同秦家人一起用膳的。
秦霜意才刚来,秦潋之便注意到了她唇上的伤口。
“小姑姑!”秦潋之好奇地望着秦霜意,“你的嘴巴怎么了?”
小姑娘并未想太多,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这句无心的话,给秦霜意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她的面色不自然了一瞬。
秦霜意不是第一次被江梦余咬伤了,只不过上一次江梦余咬她时,伤口在后颈处,十分隐秘,不容易被人发现,秦霜意也没当回事。
昨晚她只觉得唇上刺痛,今天早上照镜子时才发现,江梦余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