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那只抓着秦霜意手腕的手翘了翘,秦霜意顺势低眸看去,借着头顶皎洁的月色,她依稀看见江梦余的指尖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疤痕。
秦霜意正思索着,就听江梦余继续说道:“噬情蛊是喝我的血长大的。”
“如果长时间喝不到我的血,它就只能吞噬你的血肉。”
秦霜意只觉得心口发凉,所以那只蛊虫此时此刻,正在她的体内啃食着她的心脏?
她的眼眸陡然变得又深又沉,“上一次见面时,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难道以后她也要像那只蛊虫一样,靠着吸食江梦余的血液为生吗?
“你也没问过我。”
江梦余并没有被秦霜意身上散发的冷气给吓到,她不等秦霜意说话,就自己伸出手朝秦霜意的腰间摸去。
皇宫内除了侍卫之外,其余人是不允许带刀的,但江梦余想,秦霜意应该不是这种守规矩的人,上上次见面时,她不就用飞刀划伤了江梦余的脖颈?
秦霜意不知是被她的这个动作给震住了还是怎样,江梦余能感受到掌下的身体僵硬且紧绷,分明极不习惯她的靠近,却直到最后也没有躲开。
指尖隔着衣服在秦霜意的腰间探索着,江梦余很快就从秦霜意的后腰处找到了一把薄薄的刀刃。
她并没有立马拿出来,而是抬眸看向秦霜意,“皇帝知道,他的秦卿前来赴宴时,身上还藏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吗?”
秦霜意沉着脸同江梦余对视,她刚才就应该毫不留情地推开眼前的女人,却不知道为何,竟然真的容忍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或许是闻到了江梦余身上的香气,那只该死的蛊虫又在控制她的身体,这才导致秦霜意没在一开始就反应过来。
她紧了紧牙关,嘲讽道:“那陛下知道,他的贵妃在宫内养蛊,身上还随时带着条黑蛇吗?”
秦霜意的话音刚落,乌云就从一旁的枯草中探出头来。
江梦余原本是没带它的,是它主动寻着味道跟了上来,江梦余嫌它爬了一路,身上沾了灰尘,不肯让它靠近自己,乌云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在草丛里。
江梦余没有顺着秦霜意的视线看向乌云,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停留在秦霜意的脸上,那眼神看得秦霜意都忍不住心口发麻。
两人都怀有秘密,谁也别说谁。
江梦余取下秦霜意腰间的刀片,她分明没有内力,使刀却颇为熟练,像是早已经做过千百遍似的,动作快而狠地用刀刃割破了自己的指腹。
一滴鲜红的血珠立马冒了出来。
秦霜意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骤然乱了起来,她的视线被那一滴血珠吸引,胸腔里的蛊虫也跟着躁动起来,拼命催促着她赶紧将那颗血珠吞进肚子里。
庭院里很安静,静到一时间只能听见秦霜意的呼吸声。
江梦余清楚地在秦霜意的眼里看见了渴望之色,可对方的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好半晌都没有任何动作。
江梦余也没动,任由指尖的血珠越攒越大,最后承受不住地滴落了下去。
血腥气在空中弥漫开来,这股味道好像在秦霜意的鼻尖放大了无数倍,勾得她浑身血气都沸腾了起来。
在看到那滴血珠滚落到地上的时候,体内的蛊虫似乎发出了一声遗憾的叹息。
秦霜意的眼前阵阵扭曲,她的喘息又热又烫,额头上更是冒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
秦霜意知道,她只需要用舌尖卷去江梦余手上的血迹,体内的燥热就能得到缓解,可她却仍是在坚持着,带着一股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固执。
江梦余将秦霜意的痛苦和挣扎尽收眼底,她没出声,而是举起那只带血的手,似乎想要抚摸秦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