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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和宣业与卓娅君有关系的并不是火眼金睛的网友,而是推波助澜的幕后手。

只是没等风浪掀起来,就被对他身世知道的七七八八的粉丝们识破——宣从南上恋综,在观众眼里他根本没秘密。

这些信息早公之于众了。

车外胡阅浑然不怕地喊来警察,简单说明车里坐的是谁,由于身份特殊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交通拥堵,他请求笔录的事情找个私下的时间去。

这里相当乱,谁也不想再出一点焦头烂额的麻烦,警察当然同意。

看他们的车子逐渐驶出拥挤的人群,卓娅君竟然还想继续跟上,被警察拦住后恶言道:“怎么放他们走了?你怎么能放他们走呢!我说了就是宣从南恨我们才放的火!你们是看他老公是顾拾所以才什么都不敢做是吗?这就是你们做警察给老百姓的公正吗?就是宣从南放的火啊——”

“我以前确实想过放火烧他们家。”宣从南低着头说,“不知道谁这么善良,做了我曾经想做的事。”

顾拾温柔地抚摸宣从南的后脑勺:“怎么没放?”

一般人听到这么危险的话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也该是震惊,但顾拾却毫不意外地问他怎么没放火。

如果宣从南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就已经认识顾拾,说不定他们两个真能一块儿筹谋犯罪。

开车的胡阅打了个寒战,脸上一边微笑一边暗道:“小疯子遇到大疯子,然后小疯子被大疯子偏执地圈进地盘儿,小疯子却不跑。别说,真特妈般配啊。”

宣从南说道:“她手里拿着我妈妈的画——她骗我。”

正是这样的骗局让宣从南始终不敢对卓娅君他们做真正过分的事情。

否则他们早就同归于尽了。

“以后想做什么告诉我,我替你做。”顾拾说道。

车子无障碍地行驶进高档别墅的小区,宣从南贴紧车窗观察路线。

向左拐,向左,向右

一栋带有花园的小型别墅矗在眼前,宣从南呆呆地望着,顾拾打开车门让他下车,他就立马下车;顾拾握紧他的手一起走进去,他就脚下没实感的进去。

好像一只木偶,主人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鹅卵石的白色小路像小时候一样,白白的、长长的,只有很少的几颗黑色或棕色鹅卵石。

听爸爸的话主动去外面找朋友前,宣从南最爱做的事情——在这条鹅卵小路上来回走。

他每天都要数一遍白色的小石头里有几颗黑色的小石头。

一百米的路程,满眼的白色中,仅有十个黑色鹅卵石,棕色的更少,只有三颗。

走过去时宣从南默数,十黑三棕,一点都没变。

他喜欢蓝色,宣运霆把家里的房子坡顶刷成淡蓝,有时宣从南抬头看天时,会分不清屋顶和天空。

因为它们融为一体。

妈妈喜欢紫色,爸爸在小花园的左边种了许多薰衣草。现在不是薰衣草的季节,但宣从南好像看见薰衣草正旺盛的时刻。

淡紫色的长裙穿在妈妈身上让她美丽得像位仙女,圣洁,无比光辉。

她话不多,但总会朝宣从南伸手喊道:“乖囝囝。”

丈夫、孩子、油画,每一样都让她拥有幸福感,也让宣从南幸福。

“你”宣从南看着老榆树下的绳索秋千,问身边人,“你朋友,是这栋房子的户主吗?”

顾拾说:“户主是我。”

宣从南转头,觉得顾拾太陌生了。

“你两年前买了它?”

“嗯。”

“为什么?”

“想买。”

宣从南说:“我小时候,住在这里。”

“嗯。”顾拾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