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啊!!”
“你们不能结婚!!!!不能结婚——!!!!!”
房子隔音效果一般,总体还好。稍微大点儿的动静其实听不真切,但像这么大且时间这么久的噪音,整个六层以及四五层的住户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宣从南本来都睡着了,做梦梦到飞机爆炸正不安稳,寂静的夜里蓦地响起一阵东砸西撞,身体猛一激灵,醒了。
“从南。”顾拾紧紧握住宣从南的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如此,他的拇指安抚地摩挲宣从南的手背,“不怕。”
宣从南呼了一口气,醒了神道:“外面怎么了?”
顾拾说道:“渣男演戏给你听呢。”
宣从南:“”
他仔细听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听到鬼叫一样的人声。
两只大手忽地伸过来轻轻盖住宣从南耳朵。宣从南一怔,看向顾拾。
顾拾面不改色道:“都说了渣男演戏呢,别听。”
“”
宣从南当场给自己的耳朵加了一层牢固,双手盖在顾拾的手背上,双重隔音:“没听。”
将耳朵捂住的时候,自己说话的声音像是可以在深洞里回流的水,变得深沉舒缓,心跳更是格外清晰。
宣从南咽了一口口水,声响如雷阵,把他惊醒了。
他些微失措地把手挪开,和顾拾拉开距离。
任顾拾捂着他的耳朵,一动不动。
和沈迁对峙的场面在这一刻清晰回放。
顾拾拥抱他,掐他下巴,还在他耳边喊“小先生”。
真是个奇怪又令人心痒的称呼。
翌日没有早课,宣从南出去晨跑了,回来时一身汗。
他又路过了一家新花店,品种比昨天那个店里的多。
“中午回来陪你吃饭,你自己乖乖的。”冲完澡吃完早餐宣从南换了身清爽风格的衣服,告别道,“我走了。”
“嗯,”顾拾道,“注意避开对面。从南,不要理他。”
宣从南说道:“知道了。”
关上门,他特别看了眼对面房门,紧闭着的,赶紧走了。
物业不会管住户之间有何恩怨,出了问题要么私下调解要么电话报警,但万不得已不会驱逐住户。
沈迁只是求了个婚,物业当然不可能把他赶走。
宣从南郁闷,好不容易住进一个清闲地方。
不会还要和顾拾搬家吧?
他喜欢这个家。
客厅、厨房、卧室、画室都喜欢。
特别是画室,他最喜欢了。
—
“嗯。”许明熙尾音上扬示意宣从南看自己的画。
宣从南接过来,意外地发现她今天竟然没再用浓墨艳彩。
而是用很淡雅的颜色铺了一纸的满天星。
满天星不是成束的,野蛮生长般地想要破纸而出。
“好看。”宣从南说,“夜空有星星,你也有星星。”
许明熙颔首平静地“嗯”了一声。
下午给伊诺上完课,宣从南下班早。
走老路经过湖边大道,宣从南等红灯过马路,走进鲜花店。
指纹开锁,顺利进家。
宣从南抱着一束满天星,和听到门响出来接他的顾拾四目相对。
而后顾拾眼睛定定地看他怀里的花。
宣从南走过去,说:“今天没有外人打扰,也没有误会,真的是买来送你的。”
他把满天星递给顾拾:“月亮和星星很搭,给你。”
初见时顾拾说在等月亮,之后宣从南将月亮画在顾拾的衣服里,现在又送他满天星说很搭。
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