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但如果遇到,每个同志都会理解的,接受审查也是军人职责的一部分。”

“两个世纪已经过去,这不是你们的时代了。”

“东方,不要有意拉大代沟,我们之间总是有共同之处的,任何时代,军人都需要忍辱负重。”

“这是在劝我留下吗?”

“不是。”

“思想工作,是这个词吧,这不曾经是你的职责吗?”

“现在不是了。我有新的职责。”

东方延绪在失重中轻盈地围着章北海飘浮着,似乎在仔细研究他,“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们都是孩子?半年前我到过地球一次,在一个冬眠者居住区,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叫我孩子。”

章北海笑了笑。

“你这人几乎不笑,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笑起来时很有魅力……我们是孩子吗?”

“在我们那时,辈分是很重要的,在当时的农村,也有大人依照辈分把孩子叫大伯大姑的。”

“但你的辈分在我眼中不重要。”

“这我从你眼里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