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他们只看见方休用无数门扉接下攻击,给他们的警告也是“不要对方休不利”。可这个要求实在宽泛, 人的大脑总会产生一些作死的想法。
之前所有人牵制岑令一个,全力下死手,都能让岑令冲进病房。这样强大的岑令倒头就死, 他们还是不要冒险了。
果然,除了关鹤, 其余人用力点头。对对对, 在走廊也挺好的, 正好观战。
木船夫见安静下来,船也不摇了。他好奇地贴在床边,看大戏一样瞧着窗外。蘑菇三人组跟着凑过去, 阎炎也放松地恢复人形, 还在呸呸吐口水。
关鹤则决定继续坚守病房。他与成松云合力, 再次把门关上, 门板将岑令毫无生气的尸体推出来, 任由它歪斜地倒在走廊里。
关鹤站岗一样站好, 却发现焦姣优雅地整好裙摆,在岑令的尸体旁蹲下。
“姐, 你不去看吗?”关鹤好奇。
“我只是觉得不对劲。”焦姣摩挲着涂成深色的嘴唇, “岑令多少也算个重要人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连我都要在祭祀开始前喝魔药——我要是死了,尸体周遭高低要爆个尸毒。”
关鹤一时无言:“阎炎怎么办?”
“他会在祭祀开始前喝解药。”
焦姣笑了笑, “不说这个,我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看看。”吕扬从船里钻出来。
无论是不久前的花园大战,还是方才围剿岑令,他一个玩尸海战术的帮不上忙——尸体放出来,除了白送和添麻烦,他想不出其他用途。
他自己也没什么战斗力,只能一直在核舟船舱里缩着待机,突出一个无害。
……可算到了他上场的时候!
吕扬蹲到岑令身边,手指按上岑令的眉心。
很快,他脸上的轻松表情消失了,眉头迅速皱起。
“都别看热闹了,准备防御!”吕扬干脆地站起身,一挥手。
之前在医院里散步的尸体通通聚集而来,从走廊两边包抄凑近,随即身体一转,化作防守之势。
阎炎:“咦,可是我没感受到阴气,宋哥那边也没有探测到杀意。”
身为玄学中人,阎炎当然知道尸体可能有的手脚,他顶着厌恶嗅了好一会儿呢。
“那些我不懂,包括方哥正干的事,我完全不明白。”
吕扬语气坚定,“但我很确定一点,我控制尸体的法术对他无效。”
“也就是说,这具尸体里还有法术在运转,它还没有彻底‘结束’!”
焦姣神色一凛:“大家上船!”
吕扬很惜命地钻回船舱,蘑菇三人组也没磨蹭,直接跳回船头,连看热闹正起劲的船夫都拖了回去。核舟飘到关鹤身边,空气一时陷入静寂。
“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小李有点尴尬地嘟囔。
“不可能!”船舱里的吕扬叫唤,“我感觉很不妙,你要相信弱小!”
小李:“……”
他还没来得及找词吐槽,就见一阵阴风平地起。岑令胸前伤口裂开,黑红血液活物似的蠕动而出,爬向四面八方。
无数血滴散发出沉重的阴气,悬浮到空中,凭空化作细细的符箓纹样。以血滴为核心,走廊里渐渐出现无数没有五官、形体粗糙的血影。
而这密密麻麻的血影之中,岑令歪倒的身体僵硬站起。他双目紧闭,脸上带着尸体特有的蜡黄,一丝血色也没有。
宋铮的杀意地动仪疯狂示警,铜球从每个方向噼里啪啦落下。
“不愧是邪.教,看来岑令也想拉点垫背的。”焦姣叹息。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吕扬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