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弯眉笑笑,身上的粉色襦裙衬得她人愈发娇俏动人。
村里人哪里见过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待这小两口走远,围在一起的妇人们立马谈论开来。
“这二原家的小媳妇长得真俊啊。”
“值二两银子呢,能不俊吗?”
“俊是俊,但瞧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没用啊。”
“就是,长成那个样子,能是个安分过日子的吗?”
听这话高玉娘不乐意了,她没少承杨二原的人情,也看不惯有人动不动给人家小姑娘按上不安分的名头,直接开口怼道:“长得漂亮怎么就不安分,你那当家的那么丑,也没见有多安分啊?”
“你怎么说话的。”
那边的安今还不知道有人因她吵起来了,她只是好奇的瞧着面前的牛车。
这牛车不是封闭的,只是在牛身上套了个板车,一趟能坐三四个人。
杨二原在和拉牛车的张大爷交涉,并给了他四文钱,也是两人的乘车费。
他用自己的袖口随意在架子擦了擦,拉着小姑娘坐下,随后他也坐到了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细腰,省得她掉下去。
牛车虽然走不快,但路上却有些颠簸。
张大爷头上戴着遮阳的草帽,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中气十足的吆喝着,“出发喽——”
“等等,张大爷等等我。”
忽然身后传了男子的呼唤声,安今扭头望去,见是个穿着青衫的清瘦男子,他还背着书篓,瞧着不过十九岁的样子。
村里的男子都穿着粗布短打,倒是难见穿着长衫的,而且他的肤色也比村里人白些,瞧着倒有几分白面书生的感觉。
听到还有人坐车,张大爷自然是愿多拉一个人,多挣一份钱,也爽快的停了车。
“四原,你跑快些啊。”
听到这名字,安今收回视线只觉晦气,她下意识去看向男人的神色,然而男人神色如常,倒是瞧不出来什么。
“二哥?”
杨四原跑过来时气息还有喘不匀,付了两文钱上车才发现,车上的人正是他二哥。
他眼里有几分懊恼,要是他早点认出来,说不定这牛车钱就不用他自己付了。
男人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并没有多热切。
“这是……二嫂?”看到依偎在二哥怀里,只露出半张美人面的姑娘,杨四原犹豫问道。
安今才不想理他,只把脸埋进男人怀里。
见二哥二嫂都不理他,杨四原不免有些尴尬。
村里人天然对读书人有好感,张大爷倒是主动跟杨四原搭话,“四原这是要去学堂啊?”
提起这个,杨四原好似有了底气般,抬了抬下巴道:“是去学堂,乡试在即,同门师哥都在书院苦读,我自是要去虚心讨教。”
闻言,杨二原皱眉道:“四弟妹不马上就要生了吗?你这时候去学堂?”
杨四原斜眼两人腻歪抱在一起的样子,话语中带着高高在上的说教。
“二哥你这就不懂了吧,学问也是日积月累而来的,好男儿志在四方,怎可沉溺温柔乡,而且芳儿有母亲照顾,母亲只叫我在学堂安心读书。”
“那我是不懂。”
抛下临产的妻子去追什么虚无缥缈的志向,杨二原确实是无法苟同。
听着杨四原明显内涵杨二原的话,安今不乐意了。
她抬眸望着男人,单纯的问道:“乡试?二原哥,四弟那么年轻都已经是秀才了吗?如此优秀还努力,定能在此次乡试中大放异彩,一次中举。”
乡试跟他一个童生有什么关系,他应该准备的是明年四月的府试吧,这还有大半年了,竟连妻子生产都不顾,关键他读书的钱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