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心里挠心挠肝,却又出不去,不晓得外头是个什么情景。后来逐渐冷静下来,既然出事,说不准对方的人会趁乱来到这里,将自己杀人灭口。
宋陶陶走之前,不知道什么能帮上忙,便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都给了禾晏,其中还有一盒脂粉。禾晏涂了点在脸上,又抹了些在嘴唇,蜷缩在一团,真如重病不起的阶下囚。
她正猜测着外面出了什么事,就听见了脚步声,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禾晏将雷候拖到角落,脸对着墙躺着,蒙汗药药效八个时辰,这短时间里,雷候不会醒来了。
她出了牢房,转身将门锁上了。
雷候成了阶下囚。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下一个
演武台上,卫桓的水龙刀与瓦剌的石斧胶着在一起。
一个是中原年轻质朴的前锋营新兵,一个是西羌凶残暴虐的战场老手,纵然卫桓的刀技出众,实战经验到底不熟。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能力拔千斤的力士。
比起卫桓的灵活,瓦剌的石斧巨大而沉重,像是没有章法的劈砸,那石斧看着笨重,他力气又大,卫桓躲避的时候,石斧砸进地面,连石头地都劈出一道裂痕。
卫桓体力渐渐跟不上了。
他到底年轻,又不如瓦剌健硕,这样横冲直撞的劈砸招架不了多久,而他自己除了在瓦剌脸上挂了一道彩外,就连对方的身都近不了对方可是穿着铠甲的!
这本就是不公平的战斗,卫桓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而瓦剌却并不想要他命,每一次可能命中的时候,就稍微偏上一两分,并不刺中要害,但却令卫桓伤痕累累。
就像是猫抓老鼠,抓到了并不急于一口吃掉,非要玩弄到老鼠精疲力竭才会吞下肚去。
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台下的沈瀚见状,拳头被捏的“咯吱”作响,就要上前,被日达木子挡住。
生的似秃鹫般的健硕男人倚在马上,笑容嗜血:“教头,不可以帮忙哟。”
沈瀚拔出刀来。
“怎么?你也想与我打一场?”日达木子笑起来,目光阴森,“那我当然要,奉陪到底了。”
演武台的周围,有意无意的围了一群羌族兵士,一旦凉州卫的新兵想要上去帮忙,这些羌人就会与新兵交手,纵是可以,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