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的问,观察盛梵音的每一个表情。
良久,盛梵音微笑着摇摇头,“周爷爷,抱歉,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请求。”
如果在一年前,甚至是在她得知他一直都明白她的心意,不过是在装糊涂之前,或许盛梵音都会回头。
可惜,爱他的心就一颗,毁了就是毁了。
周爷爷尴尬的笑了笑,“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自已解决吧,我也一把年纪了,管不了,也不管了。”
“不过阿音,你要记住,不管你和周琛未来如何,周家永远都是你的家,是你的后盾。”
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能对她如此掏心掏肺的好,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盛梵音满怀感激,“谢谢周爷爷。”
周爷爷年纪大了,不可能一直留在医院守着周琛。
她安排了周家的人在医院照顾,盛梵音也借光可以吃到可口的饭菜。
盛梵音让护土把病床摇起,小桌子支起饭菜就放在上面,不尝试不知道,她亲自动了动,几根断了的肋骨就开始钻心的疼。
她将动作放的极其缓慢,好似考拉在爬行。
就在盛梵音好不容易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手里的筷子立刻被夺走了。
眼看着始作俑者把筷子扔进垃圾桶,盛梵音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她的筷子……
“许垏珩,你发什么疯?”
许垏珩面不改色,从容淡定点的坐下来,这次直接把她桌上的饭菜全都打包扔了。
盛梵音彻底看懵了,最基本的恼羞成怒都忘了。
只见,许垏珩把他带来的保温盒打开,第一层是炒青菜,第二层是白灼虾,最后一层是浓稠纯白的骨汤,还有一份晶莹剔透的米饭。
他依次摆好,拿出筷子夹了一口青菜喂给她。
盛梵音机械般的张口,就听许垏珩好听的声音传入耳膜,“是先喝一口汤,还是我给你剥只虾?”
“……虾。”
“好。”
方才筷子,许垏珩戴上一次性手套,一颗完整的虾仁拨开了外壳。
盛梵音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看着,就联想到他也是用这只手去剥她的衣服,也是这双修长的手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
“尝尝看,味道如何?”
许垏珩将虾仁递到她面前,盛梵音才收起自已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难不成骨子里就是个色女?
盛梵音一口吃掉虾仁,肉质紧实,鲜香美味,好吃的她情不自禁展露笑颜。
许垏珩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下来,又继续剥了几只,盛梵音彻底吃美了,甚至忘了上午两人之间的小摩擦。
一顿饭,盛梵音把许垏珩准备的所有饭菜都吃的精光,还有骨汤也都喝了。
饭后的残局不用她收拾,许垏珩会认真的处理干净。
躺在那里看着许垏珩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盛梵音的笑容始终没变。
直到许垏珩忙完,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盛梵音感慨道,“许总还真是二十四孝好男人。”
“和你的周琛比呢?”
永远的话题终结者,方才还和谐的气氛顿时变了味道。
盛梵音沉下脸,细眉挑起,“许垏珩,你对周琛似乎有种谜一样的执着。”
若不是他否认过喜欢她,而且有喜欢的人,盛梵音真的要误以为他暗恋她了。
许垏珩脸色微变,眉宇间变化的情绪也很难捕捉,“不谈他了。”
如此更好。
周琛的确不是一个什么好话题。
可不谈周琛,他们之间又变成了那种尴尬到脚趾扣地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