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穆楠急忙拦住她,“阿音,别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好好的日子不过我才不想去坐牢,不过让我去道歉,也没戏。阿音,要不你亲自去和许垏珩说说?律师是他的人,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盛梵音脑子清醒,她可不会三言两语就被庄穆楠说动。

“治标不治本,没了这个律师还有别的律师。你让我去找许垏珩,不如自已去求周琛,他们好歹好过一场,姜末不至于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周琛的。”

“阿音,我……”

“先这样,有进展再告诉我。”

盛梵音挂了电话,脑子疼,可能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安安稳稳休息了一晚,盛梵音一早就去了医院。

许垏珩找的医生不亏是国内最权威的,梁果的命算是保住了,只不过外力伤及到了内脏,他要挂着尿袋过完一生。

就在梁果苏醒后的第一天,他父亲终于出现了。

当着梁果的面盛梵音不好说什么,一直等到梁富贵出现,盛梵音才跟上前说话。

“梁先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梁富贵急着离开,步子走得极快,“什么打不打算的?梁果这辈子就算是废了,明天去给他办理退学手续,好好在家养身体。”

梁富贵走进电梯,盛梵音一把在门外按住了开门键。

“你干什么?滚远点。”

“梁果变成这幅样子,难道你不想替他报仇?让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梁富贵,你是他父亲,亲生父亲。”

梁富贵眼珠一瞪,不客气的说,“什么恶人,哪有什么恶人?他会变成这样,都是自已淘气,从台阶上摔得。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我才是梁果的监护人,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什么?

这么一身的伤是梁果自已摔得?

梁富贵是怎么说出口的。

盛梵音胸腔好似被一团火灼烧着,难受的要命,“梁富贵,你是人吗?你配为人父吗?”

“关你屁事,再不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梁富贵是真急了,站在电梯口一脚踹在盛梵音的胸口。

她没来得及得反应,被踹的应声倒地,眼睁睁看着梁富贵把电梯关上门,逃之夭夭。

这一脚踹的可不轻,盛梵音按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她忙不迭的去找梁果,但梁果的态度和梁富贵一样。

“盛律师,你别再折腾了,我身上的伤就是自已摔得,和别人无关。”

“梁果,你撒谎,方特助找到你到时候,你明明……”

梁果猛地看向盛梵音,眼尾的余光里似有埋怨,“盛律师,你是想让我这条命都搭进去才满意吗?”

盛梵音哑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良久,她满心愧意,“对不起,但我盛梵音今天发誓,不把刘财富绳之于法,我誓不为人。”

梁果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冷笑一声,“你走吧,别来找我了。”

“好好照顾自已,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在梁果的冷漠中,盛梵音离开了医院。

漂亮的弯眉拧在眉骨,盛梵音站在烈日下只觉得浑身发抖,仿佛掉入了冰窟,周遭都是寒意。

她不信,一个丧尽天良的恶人可以只手遮天,总有一天,她要把刘财富送去他该去的地方。

下班前盛梵音去了一趟看守所,回来的路上经过宓司,隔着一条路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刘财富。

她立刻将车停在门外跟了进去。

不过当盛梵音进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梁富贵的身影,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难道是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