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沉默了。
她是信的,可理智又告诉她不要相信。
许南笙看见许母沉默,急忙说,“盛梵音,你构陷一个死人是何居心,你的良心怎么能这么坏?许垏珩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是他自已自甘下贱,和旁人啊……”
不容许南笙说完,盛梵音一个健步走过去,扬起手掌就打了她一个耳光。
许南笙捂着脸不服气的瞪着她,“贱人,你啊……”
话音未落,盛梵音又在另一半脸上打了一耳光。
盛梵音火气上头,接连又打了第三个,第四个,许南笙被打蒙了,踉跄着倒在沙发上。
许南笙惊恐的看着盛梵音,“你,你还想怎么样?”
盛梵音警告说,“许南笙,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诸如此类的话,我一定撕烂你的嘴。”
许南笙反映了几秒,届时才想起来,“妈妈,你看看她啊,你也不帮我,就让她这样欺负我吗?”
这是许母第一次没有向着许南笙说话,“阿音说的对,以后这样的话,我也不想再听见。”
许静观战,戏谑说,“许南笙,刚才就算是阿音不出手,我也动手了。之前天天哥哥长哥哥短的,爱的死去活来,见到垏珩就发骚,如今垏珩出事了,就上来踩上一脚,你这种落井下石的东西,不打你还留着过年啊。”
闻言,许南笙发现所有人都不向着她,气的要命,“好,你们是一家人,我就是个外人,我走还不行吗?哼,省得碍你们的眼。”
许静,“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许南笙甩手离开,头也不回。
没了许南笙,空气都变得安静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没人打破这片宁静。
半晌,许母恍惚的看向盛梵音,双手颤抖,“阿音,真的是季淑琴做的……”
盛梵音点点头,“有些人生来就是恶的,只不过他们善于伪装,善于把真实的一面隐藏起来。无论经历多久,哪怕经历沧海桑田,恶人依旧恶的。不要相信恶人会变好,她们只会变老。”
许母红了眼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垏珩若是有消息了,告诉我。”
许母好像一瞬间变老了,提不起精气神了。她步履蹒跚的往楼上走,很快背影消失。
许静长舒了一口气,末了,剩下的还是担心。
许静看向盛梵音,“阿音,你说垏珩能不能挺过来?”
盛梵音特别肯定的说,“会,当年他都挺过来了,如今他也一定可以挺过来。”
许静木讷的点头,数秒后,她又问,“阿音,垏珩发生这样的事,你会不会对他有别的看法?例如,和他……离婚?”
盛梵音反应,“许静,你觉得这件事是许垏珩的错吗?”
许静,“自然不是。”
盛梵音,“那我凭什么对一个受害者有意见?倘若我和网上的那些人一样,岂不是也成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施暴者?”
许静,“……”
盛梵音,“我不会嫌弃许垏珩,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他有看法,更不会和他离婚,他想,我都不同意。”
许静是震撼的。
初见盛梵音的时候,她不爱说话,沉默寡言,性格软软的像是家养的小白兔。
当时许静还想,原来许垏珩喜欢这种软萌软萌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相处的机会越多,许静渐渐发现她根本就不是软萌的小白兔。
盛梵音的骨子里有一种足以屹立在天地间的脊骨,她倔强不服输,明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却又强悍的可怕。
许静笑了笑,笑容里是满满的认可,“垏珩果然没爱错人,阿音,你值得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