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躲能躲到哪儿去?

许垏珩的手臂拦住她的后腰,盛梵音才发现,原来他是想给她擦嘴。

许垏珩神情专注的盯着她,眼神寸步不离,盛梵音轻而易举就被他的举动撩的红了耳根。

“耳朵怎么红了?盛小姐在想什么?”

“你不热吗?”

她胡乱找个理由,漂亮小脸立刻撇过去,还用手试图给自已扇风,“又闷又热的。”

他偷笑,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是有点热,快上车吧。”

台阶这东西,别人不给,只能自已找。

盛梵音痛快上车,这会儿才想起来,“你怎么也在那家餐厅?”

“陪客户吃饭,恰好遇见你。”

这么巧?

盛梵音保留自已观点。

后来一路上也没什么交流,许垏珩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听着就让人放松。

快下车,许垏珩才开口,“我订好了去北市的机票,明天中午我去律所接你。”

盛梵音一愣,“我?”

“盛小姐不是已经答应陪我去参加晚宴吗?”

“晚宴不是在海城?”

“我有说过在海城吗?”

盛梵音哑巴了,他没说,她也没问。

许垏珩见她不说话,又说,“难道你想出尔反尔?盛小姐若是这个时候放我鸽子,我可真是有点难办了。”

他紧着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盛梵音想了想,还是一口答应了,“许总,我最近手头上工作有些多,来回最多只能请三天假。”

某人的脸色立刻有了笑容,“足够了。”

看着盛梵音上楼,许垏珩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万家灯火中一眼就能分辨出哪盏灯是她的。

灯光映出她的轮廓,在窗帘留下一块剪影,许垏珩捏着下巴打量着。

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十二岁那年,是许垏珩的转折点,也是那一年,他灰暗的人生遇见了她。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穿着漂亮黄裙子的小女孩把他护在身后,对着一群高年级的小混混说。

“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的。”

事实上,她的确做到了,她是周家人,有周琛护着没人敢动她。

周琛。

想起这个人,许垏珩就开始眉头紧锁,久久不能舒展。

盛梵音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哪怕是和周琛离婚那晚,她也睡的很好,昨晚却破天荒的失眠了。

想东想西,但最终的归途都是许垏珩那张脸。

他的脸太好看了,才让她的大脑如此亢奋,觉都不想睡。

对着镜子简单画了一个淡妆,这时,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钱钱,怎么了?”

“阿音,不好了,你当事人的前妻来律所闹事,非说今天若是见不到你就找人把律所拆了。要不你出去躲躲,先别来律所了。”

盛梵音记起来了,前几天出庭替姓孟的当事人打了一个离婚官司,老婆出轨,他的要求也不过分,只要求法庭准予离婚,把属于他的那部财产拿到手。

不过他那个老婆当真不是好惹的,差点把法庭给掀了。

盛梵音手里握着眉笔,差点没一笔画歪。

她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那张脸,并没有慌张焦躁。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我以后不在律政圈混了,不然她总能找到我的。”

“这么说也对,可这女人来者不善,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

盛梵音把眉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