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许垏珩一向话不多,瞧了董欢一眼,两人心领神会。
刘飞宇被人拖下去,许垏珩的目光则落在另外两人身上。
一个是孙明博,一个是想要对盛梵音图谋不轨的男人。
有了前车之鉴,他们一个个吓得尿失禁。
许垏珩叼着方才那根烟,眯起眼眸,“谁先来?”
换言之,谁先死。
两人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垏珩见两人不说,冷声道,“不选是吧。”
许垏珩突然笑了,这种情况下的笑容,那就是催命符,“弄死你们,你们应该没意见的。”
男人跪地求饶,额头都破了皮,“我错了,您原谅我这次,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滚出海城。”
许垏珩笑意更浓,“我又不是佛,负责原谅众生。”
说完,许垏珩大步向前朝着男人走去,单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砸在灰呛呛的水泥墙上。
速度又快有狠,接连就是几下,直到男人的脑袋成了血窟窿才随手扔掉。
董欢是好多年没见过发狠的许垏珩了,他瞧着都血腥,“啧啧啧,垏珩,你就不能温柔点,溅了我一身血。”
“温柔是吧,成。”
解决了一个,这不还剩下一个。
许垏珩单手扯起捆绑宋明博的绳子,趁其不备把他拖到窗边,许垏珩不计后果的将他推下去。
孙明博都要吓晕,几秒后,突然停止降落,他昂头看着头顶的两个男人。
就见许垏珩拿出打火机对准手里的绳子,和一旁的董欢说,“意外致人死亡的案子,接吗?”
“这明明是自杀啊。”
两人相视一笑,就在许垏珩点燃的瞬间,兜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方山。
“说。”
方山,“盛律师醒了。”
许垏珩挂了电话,清冷的眸子俯视着窗外悬在夜空中的孙明博,“总不能让阿音白忙活一场。”
别人不懂,董欢明白了。
孙明博要是真死了,那笔欠款就真说不明白了,盛梵音深入虎穴这一遭,也就白折腾了。
许垏珩收起手机,把绳子的一端交给董欢,“留口气。”
董欢,“明白。”
许垏珩出了烂尾楼,坐在车里又抽连续抽了几根烟。
脑子里想起的都是中年医生的话,一想到他的阿音差点流血过多而死,许垏珩的心就似被人踩踏般的疼。
活了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恐惧。
许垏珩大口大口喘息,他想要在见到盛梵音的时候是正常的,按压着心脏的位置,努力平复。
良久,许垏珩开车返回医院,他没先去病房,折腾一宿,许垏珩的伤口比之前更严重。
许垏珩去了处置室,简单和护土说,“伤口帮我包扎一下。”
这一晚上,就盛梵音这一个重伤病人,整个护土站的护土都认得许垏珩。
其实不单是医院劝过,护土也劝过不少次,就是许垏珩压根不往心里去。
劝也劝不动,索性就没人管了。
谁也没想到,这会儿许垏珩会主动来处置室包扎。
值班护土揶揄道,“还以为您有金刚不坏之身呢,这么多伤口都不知道疼的?原来也是个凡人。”
吐槽归吐槽,处理伤口的动作却非常专业,护土忍不住又说,“这么热的天,伤口最容易感染发炎,拖得久,后果不堪设想,上个月我们医院就有个伤口处理不及时丢了性命的大娘。”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人活一场,总要对得起自已这条命吧。什么都不当回事,也是对你的家人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