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弗兰克在北市的最后一天,也是盛梵音最后的机会。

但看今天的态度,弗兰克松口的可能性也不大。

盛梵音脸色沉重,“我不想算计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将心比心吧。”

混到弗兰克这个年纪,名利双收,他真不缺什么了。

“听天由命?”

盛梵音没说话,只是脸色又沉了几分。

许垏珩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黑眸,半晌,他堂而皇之的坐到她床上,“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我看着都心疼。”

又开始,油腔滑调,满嘴跑火车。

不过盛梵音也是真的累了,她起身,眉头一顿,“许总还不走?”

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发亮的眸子轻佻,“不走了,我怕盛律师想不开,今晚我就住这儿。”

盛梵音的脑子嗡嗡响,他怎么就要住下了?

“许总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就算孙俪日后有一天真死了,我也不会想不开,我很惜命。”

许垏珩随手把领带扯开了,喉结特别的性感,“我不信。”

随后,许垏珩起身,几步来到她面前,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颌,“怎么?盛律师是怕控制不住自已,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盛梵音直接打落他的手,“有病。”

“相思病。”

盛梵音彻底无语了,瞪着他,“许总需要我给姜末发视频吗?或者我可以出姜末的机票钱。”

许垏珩似笑非笑,“谁说我相思她了。”

顿了半秒,许垏珩又说,“我是想……她了。”

两个“她”,两个人。

第一个是姜末,第二个,盛梵音估计是许垏珩那个已经嫁人的白月光。

“许总,你想白月光我可以理解,但能不能别在我这里发骚。”

盛梵音很少说粗话,也是因为被逼急了,看上去都特别凶。

许垏珩笑意更浓,反手搂住她的腰,“我骚吗?”

亲密无间的距离,看似轻飘飘的动作,却不容她去挣脱。

盛梵音抬眸,眼睛里有火光,“没有比许总更骚的了。”

男女之间的温度是很容易升高的,这样的靠近,许垏珩想不心猿意马都难,“只对你骚。”

知道许垏珩是在调侃,盛梵音不会当真的。不过这样的距离,这样的环境,实在是危险。

“许垏珩,你别闹了。”

“盛梵音,只要你想做的,你就一定能做到。”

突然话音一转,盛梵音险些没跟上他的节奏。

她就这么愣愣的看向他,再然后,许垏珩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同时松开她。

许垏珩的动作迅速,以至于盛梵音恍惚,方才是不是错觉。

“晚安,阿音。”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盛梵音都没想明白。

许垏珩闹这出是为了什么,不过,盛梵音的心情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

她目光看向床上的那条纯黑的领带,情不自禁笑了。

第二天,盛梵音效仿第一天的行程,主打一个字“等”。

许垏珩心不在焉的听着研讨会,眼神却在窗外的女人身上打转。

大概上午九点半,外卖小哥拎着十几杯奶茶敲门进来,“奶茶到了。”

面面相觑,专家们一头雾水。

坐在最里面靠窗位置的许垏珩把玩着手里的钢笔,漫不经心的问,“谁订的。”

“是一位姓盛的女土订的。”

许垏珩淡淡一笑,“放下吧。”

外卖小哥把十几杯奶茶放下,许垏珩发话,“大家都辛苦了,喝点奶茶休息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