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记得是和金钱钱求救的?

没想那么多,盛梵音跟着走出去,果然看见精英范儿十足的董欢。

董欢是行业内的翘楚,他可是常年和警察打交道的,这些人他都熟悉。

和负责盛梵音案子的警察寒暄了几句,董欢就朝着她走过来。

董欢双手插兜,饶有兴趣的说,“盛律,我一般来这里都是接当事人的,还是第一次来接同行。”

盛梵音有些不好意思,“董律说笑了。”

董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似是有话要说,又憋了回去。

“走吧。”

盛梵音跟着董欢出去,里外温差特别大,她眉头一皱,鼻尖微微渗着细汗,一上车才发现,还有人。

许垏珩坐在她身侧的位置,两条大长腿好像怎么放都觉得委屈,他细细的扫了她一眼,在她白嫩的脸上看到一个巴掌印,尤为的刺眼。

肉眼可见的,许垏珩的眉眼沉了下去。

“被打了?”

盛梵音关上车门,“我也打他了。”

董欢启动车子,轻声道,“还是咱们盛律厉害,把人家脑袋都开瓢了,还能完好无损的从这里出来。”

“厉害吗?”许垏珩的语气低沉,尾音都透着不满,“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董欢顿时听出气氛不对,没敢继续搭腔。

至于盛梵音,抿着唇一言不发。

一路上的氛围都透着诡异,突然,在经过一处酒店,许垏珩说,“停车。”

董欢乖乖把车靠路边停车,许垏珩下车的同时,还不忘和盛梵音说,“你也下车。”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下车?

“我和董律一起回律所。”

“董律有事,不回律所。”

可这明明就是回律所的路……

董欢多有眼力见,回眸和盛梵音说,“许总说得对,我的确不回律所,不好意思哈,不能送你回去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盛梵音总不至于赖着不走。

她从车上下来的瞬间,许垏珩就拉起她的手大步往酒店走。

“许垏珩,你别闹,我还是有事。”

“你看我像闹吗?”

许垏珩一边走一边说,他的步子又大又快,盛梵音忙不迭的跟起来都吃力。

他把自已的证件往前台一甩,“随便开间房,送一桶冰块过来。”

盛梵音错愕的看向他。

一个总统套房,许垏珩刚打开房门,就有人送来了一桶冰块。

“先生,您要的冰块。”

许垏珩一向绅土,从钱包拿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当做小费给了对方。

对方乐呵呵的离开,许垏珩顺手将门关上。

盛梵音坐在沙发上,见许垏珩忙前忙后,他从洗手间拿了一条崭新的白色毛巾,小心翼翼包裹着冰块,在她身边坐落。

他靠近她,拿起包着冰块的毛病轻轻按在盛梵音被打的红肿的脸上。

冰冰凉凉,的确抵消了一部分火燎燎的刺痛感。

盛梵音悄无声息用余光打量着许垏珩,眉眼深邃,眉峰耸起,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是些许愠怒。

他的确是生气了,从她上车的那一瞬间就在生闷气。

真搞不懂,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爱生气。

“看够了吗?”

盛梵音愣了愣,急忙收回自已的视线,“你叫我上来,就是替我消肿的?”

许垏珩又换了一些冰块,重新贴在她的脸上。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们靠的太近,呼吸的温度都可以传到对方的身上。

明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