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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回到家,就想到了早上只看了两页的诗集,

听哥哥说,诗集里面的诗都很好看,可惜他才刚开始学法语,翻着词典一起看,陆陆续续只看懂了两页。

兰堂:“把那本诗拿过来,我来帮你翻译吧,中也。”

中也:“多谢你了,兰堂先生。”

“不用客气。”

见中也跑去拿书,兰堂随手甩出一个亚空间,笼罩了一个椅子拖到自己身边,分给上面一个毛毯。

小小的火焰在木头上跳跃着,为房间笼罩了一层不热不冷的暖意,

在火焰偶尔“噼啪”的爆炸声中,中也托着下巴,看兰堂用指尖指出的诗句,听兰堂用发音繁复优美的法语读完一首诗,又用日语翻译了一遍:

“在我头脑的

吝啬而冰冷的荒地上,

用清醒挖掘一道新壕……(注1)”

兰堂读完之后,对着中也微笑:

“虽然我可以直接翻译为日语,但我想让你品读一下诗歌的旋律美,用日语是无法体会到它的。”

“的确很美,”

中也沉浸在诗歌中,良久,感叹道:

“难怪哥哥会喜欢,我也很喜欢,以后,我一定要亲自读一遍。”

他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学法语,争取看得懂这本书。

“未来一定会的。”

兰堂轻声附和,翻过一页纸张,似乎只是顺口询问:

“中也被牵连进暗杀时,有受伤吗?”

“有受一点点的伤,”

中也挽起袖子,让兰堂看他手臂上的淤青,道:

“当时很痛,现在不痛了。”

兰堂的目光顿住了,浮现些许凝重,放下书,道:

“等我一会儿,中也。”

中也:“好。”

兰堂站起身,去厨房找了一块冰,用毛巾包裹,敷在中也的淤青上,低声叹道:

“难怪保罗会这么生气。”

中也输液时手背扎了针,魏尔伦就会心疼得不得了,

如今受到牵连受了伤,魏尔伦怎么可能不会气到把罪魁祸首的全家都找出来暗杀一遍?

“不会暗杀全家人的,因为暗杀水树阿姨的人是水树阿姨的弟弟。”

中也有些冷,想要缩回胳膊,但看了看兰堂按在冰毛巾上,被冻得有些发白的手指,晃了晃小腿,认真反驳道:

“水树阿姨人很好,不仅会在哥哥暗杀的时候照顾我,还说会在我生日那天,送我一份教育基金和入学通知书。”

兰堂有些意外:“中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若不是中也主动在他面前提及,他竟然还不知道。

“哥哥说了,是四月二十九日。”

中也小腿晃动的幅度更大了,期待道:

“到了那一天,我就要去上学了。”

“上学啊……”

兰堂沉吟了片刻,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中也受伤之后,怎么对待了伤害你的人?”

“我把子弹丢回去了。”

中也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回答:

“水树阿姨说,伤害我的人被刺穿喉咙,一击毙命了。”

说出这句话时,中也的表情没有改变,眼中依旧是孩童的纯粹与天真,近乎残酷的天真。

兰堂直视着中也的眼睛,沉默一瞬,又问道:

“若是有人敌视你,嘲讽你,责骂你呢?”

“我知道,”

中也高兴地举起另一只手:

“打折腿,折断胳膊,用东西穿过身体钉在地上,还可以杀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