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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的阿兰,轻轻摇了摇头。

阿兰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声音被暴雨的声响吞没,听不清。

那维莱特的眼帘微微动了下,忽地眼神聚焦,向阿兰身后看去——

隔着暴雨银灰色的帘幕、在一群被淋的狼狈不堪的特巡队成员、阿兰还未缓过神的失态之下——

狂乱的风吹起蒲从舟被雨水打湿的长发和雪白的裙摆,她穿过雨幕,身后跟着一群五颜六色的美露莘,轮廓渐渐清晰,向着那维莱特走来。

蒲从舟的长发被雨水打了个湿透,但是风足够大,还是能纷纷扬起。

蒲从舟走到特巡队一行人的身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睛却亮的惊人。

她对上那维莱特有些怔忡的瞳眸,忽地一笑,说:“那维莱特,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好像有点喜欢。

这句话在特巡队、或者枫丹其他人听起来当然是奇怪、不能理解的,但或许只有那维莱特和蒲从舟自己,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那维莱特静静望着蒲从舟,似乎在等着一个拥抱、或者其他什么……

蒲从舟又抹开了眼睫上的水,仰起头,看了眼那维莱特身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阿兰,又望向那维莱特,深吸一口气,终于在这时候,郑重地将右手覆在心口上,一字一顿地说:“我仅代表我自己,对‘水仙十字结社’一案提出重审。原告,雷内·德·佩特莉可——原告申诉人……”

“蒲从舟。”

【第二卷·水仙沉寂之时终】

【第三卷·自由散落之处启】

第50章 沫芒宫

“……所以你把自己切成了几块守在每一个决口前?”

阿兰看到蒲从舟出现的瞬间,联想到刚才诡异散开的蒲公英,骤然猜测到了一个可能性,难以置信地说。

“啊,也不能说切成几块啦,只是用风元素捏出了几个分身而已。”蒲从舟笑吟吟地说,一边苦着脸拧着湿漉漉的头发,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一直到这个时候,带着一支警卫队蹲在最后打牌的塔伦也慢吞吞地跟了上来,瞅着那维莱特显然有些失神的模样,凑到蒲从舟身边,就听到她在小声抱怨:“啊,哪来这么大的雨啊,我本来还想要一个帅气的出场来着。”

塔伦:……

一行人僵持了瞬间,几乎是才缓过神的雷内扶着雪白的塔身缓缓起身,转头就对上阿兰冷淡的眸子,还有那——

呃,夸张的熊猫眼。

雷内怔神了一会,旋即竟然失笑了。

阿兰瞬间就知道雷内在笑什么,气得脸都变青了。

近乎是这时,那维莱特才缓缓回过神,看向浑身湿透的蒲从舟。蒲从舟的雪白裙摆全部被雨水浸湿,黏黏腻腻地贴在她的肌肤上,略微有些透明。

那维莱特顿了下,轻轻伸手松了领结,解下审判官的繁复的外套,当着所有人难以置信或震惊的目光披在了蒲从舟身上,停了一会,才说:“……申诉成立。”

这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关于之前蒲从舟提起为“水仙十字结社”翻案的事——

所有事几乎都尘埃落定,最后经过多方讨论,是决定两案并审——水仙十字结社一案,以及“蒲从舟叛逃”一案。

……就是很早之前,蒲从舟让那维莱特通缉自己,以让特巡队能跟上她的调查路线的事。

文件下达时,蒲从舟正捧着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披着一张毛毯,头发轻柔而干燥地垂落着,小心地吹着咖啡上冒出的热气,微微蹙眉,边说:“不行。”

“我明白你的想法。”那维莱特看也不看桌上的文件一眼,坐在办公桌前,耐心地看着蒲从舟,说,“我们确实应该抓进时间,尽快将因水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