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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带上槅扇门道:“你猜跻云与我说什么!”

他把沈缇的想法告诉了吴箐。

吴箐面色怪异极了。

“怎了?”江辰笑道,“是不是被跻云惊到了?”

文人骨子里都有点浪漫,江辰是很被沈缇的想法打动的。

吴箐却吞吐:“可能……有点难。”

江辰微怔:“为何这么说?”

吴箐道:“殷妹妹想的和他想的不一样呢。”

“我和沈家,是姑表亲。”殷莳说,“姑表亲,代代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份血缘,足够了。

按照这时代的人对家族、亲族的理念。她只要不离开京城,就是沈大人必须得担起来的责任。

毕竟是体面人家。

“跻云不管和谁生孩子,都有殷家血脉,都是我的侄子。”

“他现在一时还放不下,不必着急,慢慢来。”

“人是很难将一件事坚持太久的。”

“尤其是感情。”

“时间能解决一切。”

“待他娶了新妻子,我便只是他姐姐,是他孩子的姑母。”

江辰瞪着吴箐。

吴箐无辜看着江辰。

“这,”江辰站起来叉腰踱步,“啊这……”

怪不得沈缇说,惟差她一句“我愿意”。

跻云啊,还能如愿吗?

温度一天天地高起来。

早朝结束,皇帝又在文华殿接见了官员,听奏事务。处理了一堆奏折。

待忙完,告一段落,看着外面大好春光,心痒痒起来。

唤了羽林卫统领赵禁城进来:“卫章,我们跑马去!”

赵禁城字卫章,道:“是,臣这便……”

皇帝摆手:“不去校场,去城外。”

赵禁城道:“……陛下如今不是做王爷的时候了。”

皇帝不开心:“要不然累死我。你看看那奏折多得。过完年之后到现在我一天没歇过。”

臣子们还有休沐,信王自做了皇帝之后几乎天天加班,案牍劳形,励精图治。

向北捂着嘴笑。

向北和赵统领都是潜邸旧人,伴着信王长大的。如今信王是皇帝了,在别人面前都得端着,在他们面前自在许多。

赵禁城问:“要摆仪仗吗?”

“当然不。”皇帝道,“这不是给御史们找理由诤我吗?可不能给他们扬名的机会。我们悄悄出去。”

一队羽林卫换了便服,悄悄从西华门出了宫,从西城门出了京城。

为何是西边呢?因出了西城门,城外一片开阔,视野的尽头是山。

西山有避暑行宫,有官员们的别院。

西山另一面,有皇家的猎场,正是皇帝的跑马之地。

天气好,最好的运动就是跑马。

殷莳也出来骑马。

她就在门前空阔地上跑,连续几个木障,都成功跳过去了。

男人们喝彩。

葵儿就跳不过去,因为她只敢骑小马。小马还有点小,虽然给她跳的也是矮一些的木障,可依然没跳过去,把葵儿给摔下来了。

大家都笑。

六娘赶紧过去:“有没有受伤?”

他只有一只手,也不敢扶大姑娘,急得团团转。男人们更笑了。

把葵儿气哭了。

还是殷莳骑马跑回来,跳下马来把她扶了起来。

还好只是摔了个屁墩,没受伤。

但男人们笑得揶揄,葵儿羞恼,回宅子里去了。

六娘满脸通红。

殷莳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