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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我没有什麽见地,也不能教育什麽,只能讲讲从前那会,我遇上小怡她爸。”

“我同小怡她爸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俩人在饭店一见面,一眼就相中了,我心底说就这个人了,那会还年轻,懂的也不多,不怕被笑话,就觉得小怡她爸人好,就认定了人,”她抿着唇,笑得不好意思,还有点少女的腼腆。

“小怡她爸也是这样想的,我俩就领证了,后来就有了小怡,后来两个人日子过得还不错,像你们说的那个词,蜜里调油,哎哟她爸对我可好了,邻里邻居都说我呀,是选对人了。”

“我也说不出来为什麽就他了,那会就这个想法吧,小时条件不好,我也就念了几年的书,小怡她爸是从外省回来的,还是个教授,他也中意我,就这麽过来了。”

“你要说爱情,我觉得吧,可能这就是了吧。”

徐宁不可避免提到后来她有了女儿,他把她照顾得极好,体贴疼惜她。

米觅看到了一个丈夫对妻子无微不至的爱与顾惜,还有她不了解的这个时代的上个世纪。

似乎人与人之间更为纯粹。

娶了妻子,就对妻子好,一心一意对她。

徐姨才会提到丈夫的时候,还像个被爱的少女,仿佛焕发了新生。

他一定是待她极好,才会这样。

至于结局也不再提了,徐姨不愿提及的,大概是个悲剧。

“……可惜啊,他还是在新年到来前,遭遇了车祸,抢救无效,”眼泪从徐宁眼眶边掉落,“就只剩下了我跟小怡。”

徐宁长叹:“那时他总担心我,也想着快些回来过年,可惜……”

“后来邻里邻居帮衬着,我把小怡拉扯大了,日子也好了很多,小怡也很争气,从小成绩就好,也不用我担心,她爸离开的时候,小怡还反过来照顾我。”

“我这个母亲啊……不是那麽合格。”

有些人光是提到,就是伤痛。

徐宁眼里是无言的悲伤,忧愁被眼泪浸染着,米觅忙塞纸巾,致歉:“抱歉徐姨,我不该让你回忆这些难过的往事的。”

徐宁抹着眼泪:“不怪你,是我想跟你说,有些事我都快忘了,唉,他要是知道我快忘了,得有多难过。”

“或许,”米觅认真道,“他更希望你好。”

徐宁突地笑了一下:“是吗,哎呀……有时候我看到小怡,就想起她爸,小怡跟他很像,板板正正,学什麽都快得很,像棵小青松。”

“哎呀不说这些了,”徐宁胡乱抹着眼角,“本来只想讲一下爱情的,怎麽扯这麽远,真是。”

米觅接不住话了,好像说什麽都不是很合适,只能说:“现在一切好都好。”

徐宁笑着,有种淡淡的暖:“我知道你是好意,我只是也想起来好久没跟人提起过他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在底下遇见,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等我一下。”

“会的,”米觅也笑着,“叔叔那麽爱您。”

徐宁又笑了,这会是真的笑中带泪,“他要是愿意,可真好。”

三个字,轻得不能再轻,缓得不能再缓。

“我只想再见他一面,好久都没有梦见了。”

她别过头,擦着垂下的泪珠,一滴滴都坠入纸巾中。

米觅叹息:“会的。”同样很轻,仿佛要散在风里。

后来的事,她没有再问,似乎这样就好。

这种事情,沉重里夹杂着温柔。

米觅的心思早就不在爱情上,感觉有点沉重。

猛然间听到这种事情,任何人都没法很快平静下来的。

她难得的什麽都没想,沉浸在这股情绪里。

徐宁也没有在说话,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