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过,薛家将彻底垮台,蒋家会取而代?之,成为名震大周的乔木世?家!
这份得意仅维持片刻,便在?他看清圣旨上的内容时戛然而止,“殿下,这圣旨有问题!”
太子问:“哪里有问题?”
蒋伟添咬牙切齿道:“他上面?写着传位于——传位于——”
太子夺过圣旨,定睛一看,赫然见白纸黑字写着:传位于三子裴、长、旭!
太子肝胆欲裂,拔出侍卫腰间的长剑,直指景帝的咽喉,“父皇,事到如今,您心心念念的仍只有三弟!看来只有孤亲手杀了?三弟,才能断绝您的妄念!”
蒋伟添抚着长须,“殿下,为君王者切忌心慈手软,唯有断绝一切隐患,方?能执掌天下!”
“岳父所言极是。”太子阴恻恻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不再看景帝,提剑走到裴长旭的面?前,“三弟,孤一直都很羡慕你,因你拥有孤梦寐以求的许多东西。父皇的认可、母后的疼爱、小?宁的崇拜、阿满的全?心全?意……你拥有的太多,多到令孤嫉妒。”
裴长旭浑身沾满薛皇后的血,愣怔望着太子,“我从未想过,会与兄长走到这般境地。”
“孤却想过千次万次。”太子道:“等你死后,孤会送小?宁前往封地,从此远离京城。至于阿满……孤听说她与恒安侯世?子两情相悦,大可顺水推舟,替他们指门亲事,顺势将恒安侯府收入囊中。”
“我们是亲兄弟。”裴长旭喃语:“亲生的兄弟……”
“父不父,子不子,这世?道沦丧,唯有权势是真?。”太子冷漠地道:“三弟,怪就怪你我投生皇家。”
说罢,太子毫不犹豫地朝他胸口?刺出一剑,却被裴长旭空手接住。
他紧紧地握住长剑,不顾掌间鲜血淋漓,对?太子一字一顿地道:“我母后已以命偿命,我薛家不再欠你了?。”
太子皱眉,使?劲拔出长剑,正待命人擒住裴长旭时,殿门被人大力踹开——
老恒安侯身着盔甲,手提长剑,剑尖沾满鲜血。他身后跟着一群士兵,个个兵盔带血,杀意涌动。
“圣上,端王殿下!”老恒安侯声如洪钟,“请恕本侯救驾来迟!”
蒋伟添倒吸一口?凉气,他分明?调查过往事,确认老恒安侯与薛家两代?都不对?付,不会参与此次争斗,才谋划了?今日的逼宫!
太子也有一瞬的难以置信,随即步步后退,自?嘲笑道:“孤终是小?看了?你……”
老恒安侯率人进入大殿,顷刻便包围了?所有人。霎时间局面?翻转,太子、平章政事等人成为待宰的羔羊。
又有一抹年轻的身影踱步走出,修挺风流,声音清朗,“锦衣卫使?与禁卫八军勾结太子,引兵围堵皇城,不仅迫害皇后,更意图谋害端王,谋权篡位……”
周遭喧嚷,是恒安侯身后的士兵们在?齐声呐喊:“诛杀叛党!捉拿太子!安邦定国!”
叛党?
是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输了?,谁便是得而诛之的叛党。
太子回首看向景帝,凄怆道:“父皇,若有来世?,儿臣绝不做您的孩子。”
话音落下,他便举剑自?刎,与薛皇后般果断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鲜血在?地砖上铺开大朵大朵的花,景帝伸出双手,茫然若失;裴长旭踉跄着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腕,逼他迎向地上失去?生命的两人。
裴长旭一遍又一遍地道:“父皇,您看清楚了?,这是您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是您的妻子和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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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安侯与薛科诚里应外?合,将太子党彻底肃清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