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魂飞魄散,慢悠悠地转身才看清楚来人,长挑身材,气宇不凡,官服似乎和她也不一样。
“怎么,驸马爷几日未见就不认识本王了?”
听着他隐隐约约的怒火,唐虞年脑子立马好使起来,“臣参见王爷,一时走神,还请王爷宽罪。”
“驸马多礼了,快请起。”康王端得是一副好颜色,“兴国是本王的皇妹,按理来说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唐虞年当然不可能按着他面上说得那样,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对于康王,她只知道他是陛下长子,已成婚建府,生母是敏妃。
康王喊住唐虞年倒没说什么大事,只关怀备至地问问公主可好,还为昨日兴国回宫他未赶来道歉。他走后唐虞年才由宫人引路去工部。
“驸马,这就是工部。”领头的宫人说罢便转头走了。
往里走了三四步也未见一个人,和刚刚一路过来的户部、吏部差别也忒大了点。唐虞年边环顾四周边往里走,只见屋外堆满了木屑竹棍,杂七八乱地摆放,到了里屋,墙上一张巨大的地图分外醒目。
“你就是陛下新派给我的下手?”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到了她跟前生生把唐虞年吓了一大跳。
“怎么不说话?”两鬓斑□□神充沛的老人自己在那嘀咕,“陛下给我派了一个哑巴过来?工部不需要怎么说话,但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啊!”
“不行,不行,”他用精明的眼睛扫射了一圈,摸了把胡须,“你这小子白白净净,不合适,不合适!”
第14章、第14章
白白净净?唐虞年一脸狐疑,你脸上也没弄上什么泥啊,土啊的!还是先行礼吧,唐虞年弯腰,“晚辈唐虞年参见、”停顿了一下,唐虞年只能道,“大人怎么称呼?”
“你会说话!”老人立马吹胡子瞪眼,“你刚刚怎么不回答我!”
“晚辈倒是想回答,”唐虞年笑道,“是前辈贸然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
“晚辈不是这意思。”唐虞年赔笑道,“未敲门进来是晚辈不是,只是前辈您这,”官帽没有,官服未穿,是不是更不合适?眉眼轻挑,唐虞年言尽意未尽。
“我、这是随性。”老人明显心虚,轻咳一声,“我就是工部尚书,你喊我梁老就好。”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唐虞年还是正正规规又行了一礼,“原来您就是工部尚书,晚辈唐虞年,工部侍……”
‘郎’字还没说完,她就被梁老一把拽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这可不需要什么酸孺子,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就不欢迎了。”
看出来了,不过,坐在椅子上唐虞年清晰地看到桌子底下藏着的一个酒壶,旁边还有精致的小酒樽,这?唐虞年惊奇地看向梁老。
“还有,别急,”梁老嘿嘿一笑,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又拿出酒杯,“这是你的,”他把酒樽拿到自己怀里,“这个是我的。”
她真来对了地方吗?唐虞年的困惑无人可解。不知不觉间挨到中午,唐虞年匆匆辞别梁老出了宫门。她一眼就看见冬雪,冬雪也看到了驸马爷,赶紧撑了伞小跑过去。
“驸马,您这是?”冬雪揉了揉鼻子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