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时赐儿臣剑,说驸马要是三心二意只管斩于剑下,如今驸马一心一意待儿臣,却有旁人来教唆挑拨。”

“未来之事儿臣不知,儿臣只知自己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今日此举,绝不后悔。往后再有,除非父皇将此剑收回,否则儿臣见一个杀一个。”

“你……怎么……”皇上叹气。当日赐剑是为了保护兴国的利益,用此剑绝了驸马生二心的念头,不想如今倒是兴国先陷进去,若是来日驸马真生二心,也不知兴国又该如何自处?

自古以来做驸马的又有几个能守住公主一人,兴国身为公主是多了几分温顺,同为男子,他怎会不知男人的心思。

“罢了。”皇帝道,他也相信唐虞年能翻天。“你的事缓缓再说,此剑既是朕了你,收回还是算了。先回府,朕还有事。”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魏语冰行礼,一步步走下台阶。皇帝看着她远去,轻笑着摇头,“混账,还真是不回头潇潇洒洒离去,留给朕一摊子烂事。”

“奴才看陛下是心甘情愿。”内侍官面露喜色,扶住皇上。

“胡说!”皇帝轻斥,“朕怎么可能会喜欢找麻烦。”内侍官心知皇帝并未生气,扶着皇帝继续前行,“老奴看着公主殿下,就像是看到多年前陛下提剑出现在东华门杀反贼的样子,陛下那一刀可是救万民于水火之间”

“行了。”皇帝笑着打断,“溜须拍马你是第一人。”

“老奴句句属实。”内侍官道。

“兴国确实是最像朕的一个,”皇帝叹息,“若是兴国是个男孩……罢了,先去看看御书房那些老顽固。”

公主府。

阳光洒入屋内,唐虞年眼未睁开就伸出手乱摸,摸了半天都未能如意,她又懒洋洋地喊,“语冰,语冰。”

往日语冰绝对会应她,然后到床上摸摸她的小脑袋,柔声跟她说起床。若是自己早起便会放慢动作,绝对不吵醒语冰。

可是,人呢?唐虞年忽地坐直身子睁开眼睛一看,室内哪里有人,刺目的阳光让唐虞年下意识一挡,这才想到今日她是要上朝,掀开被子,捞起衣服,穿上鞋子,唐虞年心急如焚,“冬雪,秋月。”

“驸马爷醒了。”外间回答她的是云香,“冬雪和秋月去小厨房,奴婢来服侍驸马梳妆。”

“不用。”光看日光就知早朝已晚,唐虞年问,“公主呢?我怎么没看到,是在书房吗?”

“公主殿下进宫了。”云香道。

“进宫?”唐虞年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不少,“我没上朝,语冰可是为我请假?”

“是。”云香回。

“怎么劳烦公主亲自去,”唐虞年急道,“这种小事派冬雪他们就好。”即使担心昨日的□□让自己今日无法上朝,也不用亲自前去啊。

正在此时,外间又道,“公主殿下。”

“嗯。”魏语冰进屋边脱了外衣边问,“驸马可醒了?”

“语冰!”因为衣衫不整,唐虞年只能在屏风后喊她,魏语冰扔了外衣给云香,只穿着里衣进了屋,刚走到屏风后面就被唐虞年抱个满怀。

“睡好了?”魏语冰反手拥着她轻笑。

“再不醒都要睡成小傻子了。”唐虞年挠挠头,困惑道,“我怎么睡这么久,语冰,现在是不是很晚了?”

“是。”魏语冰顺着她的话取笑道,“年年这一睡可是连早膳都省了下来,直接用午膳就好。”

“啊?”唐虞年自己也不理解,她怎么能睡这么久,魏语冰由着她犯嘀咕。

睡都睡了,再执着于此也没有意义,唐虞年很快就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语冰身上,“语冰,你是要换件衣裳吗?”

“嗯,”魏语冰握着她的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