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紧张起来,他今日真的很明显吗?该怎么办,要不,二皇子忽然起身,魏语莲拉住他。

“我要出宫!”二皇子斩钉截铁道,“我现在就出宫。”

“啊?”魏语莲被他这一动作弄懵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皇兄是准备让这件事淡忘。只要皇兄消失,就算在场人存疑,他人都走了,是非就没有了。

“皇兄,”魏语莲拉住他,“你是可以走。今日你也看到了,母妃和四皇弟已经把主意打到郑家身上。你真准备一走了之,下次见面让郑姐姐成为你弟媳吗?”

二皇子绝望地坐回床塌。

唐虞年已经看着这对父女来来回回杀了两个回合,语冰一赢一输,现在这场的胜负很快也要分出来了。

“皇儿的棋似乎是下降不少。”皇上落下一子,感慨道。

“儿臣的棋是父皇所教,”魏语冰眼看着自己又要输掉这场,并无半点不开心,“该下拿一步父皇自然清楚。”

“话可不是这么说,”皇上摆手,“你的棋是我引入门,可这后续所学,父皇可是一点都没有参与进去。”

“是儿臣疏于练习,后续跟不上。”魏语冰又落下一子,此棋胜负已定。

棋子被捡起,皇上忽然对一直在旁看热闹的唐虞年道,“驸马要来一盘吗?”

她?唐虞年略显犹豫,“……臣棋艺不佳。”

“这又没有外人,”皇帝笑道,“喊我父皇就好。”

“是,父皇。”唐虞年没过多纠结,直接喊了出来。

“这才对。”皇帝龙颜大悦,“快,这盘你来。”唐虞年只能遵命,她倒不是不会下。琴棋书画,不仅是古代小姐必修,作为大臣也很有必要学会。琴一直半会儿用不上,棋却不同,君子论棋常有发生,所以唐虞年学了学,如今一看果然有用。

棋盘上很快变了人,魏语冰端着椅子坐在一旁,神情淡淡地看着棋盘上‘厮杀’的二人,半点紧张之情都没有。皇帝握着棋子费力地想着下一步,无意间瞥到自家女儿淡然的目光。

“兴国这是觉得驸马一定会赢?”

语冰竟然认为自己会赢吗?闻声唐虞年连忙看向魏语冰。

“棋场上变幻莫测,”魏语冰轻笑,“哪里是儿臣现在就能看出来的。不过父皇若是真让儿臣从私心出发,儿臣自然希望驸马赢。”

“哦?”皇帝翘起嘴巴,“皇儿这才出嫁多久,胳膊肘子就向外拐?”

“父皇,”魏语冰仍笑道,“是父皇要问一个结果。父皇身后有那么多人向着,驸马只有儿臣一人,儿臣不希望驸马赢,难道希望刚把儿臣打败的父皇赢?”

“此话在理。”皇帝大笑,转头看向唐虞年,“驸马啊,驸马,你可是听到兴国说什么了。若是赢不了,那可真是浪费了兴国一片心意。”

“儿臣尽力。”唐虞年心里甜滋滋地看向魏语冰。

棋盘上你来我往,皇帝和唐虞年每一步都在用心思考。唐虞年在靠边的地方落下一子,皇帝像是早有所料,飞快落子,棋子便又转到唐虞年这边,她刚要下,外面忽有大臣上奏。

“陛下,”来人报道,“丞相大人说有要事求见。”

“都这个点还有何事?”皇帝不以为然,“丞相就会小题不做。”话是如此说他还是放下手中的棋子,恋恋不舍地嘱咐道,“这盘棋要留着,朕还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