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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总是着急,也不常去找陈诗了。”

“说起来,”陈文又道,“我一直想问……”

沈照雪原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殿下请将讲。”

“你和万声寒方才在吵什么,怎么不见他人?”

沈照雪一时无言,“……”

“怎么了,是我的问题太过冒昧了吗?”

陈文又擦擦手,小声道:“抱歉,早知万长公子不欢迎我,我便不来了,竟又惹得你们生了嫌隙。”

沈照雪有些招架不住陈文这样的性子,说不上话,半晌才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万声寒他只是与我闹脾气,没有怪罪太子殿下的意思。”

“来者是客,自然是欢迎的。”

陈文便将委屈的神色微微一收,“好,那我改日还要来做客。”

沈照雪:“……”

又过了一会儿,万声寒总算返回了院子,手里端着要给沈照雪服下的汤药。

沈照雪一整夜平静沉稳的神情总算发生了变化,有些嫌弃地瞧着对方将药碗放在桌上。

他嫌这药苦,这几日万声寒不在府中,他一直想办法能逃便逃,不想吃药,有时候也会趁着春芽不注意,将汤药倒进花盆里。

眼见着万声寒将药碗推到自己面前,沈照雪也顾不上太子在身边了,故意将碗向着旁边推去,道:“好烫,晾一会儿再喝。”

万声寒又将药碗推了回来,“凉了药效不好,方才来时我已经吹过,不烫。”

沈照雪有些烦,“殿下还在此处,喝药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没事啊,”陈文道,“不必在意我,身体要紧。”

但沈照雪真的不想喝药。

他深深喘息了一会儿,做着最后的尝试,“我再等一会儿再喝——唔!”

万声寒掐着他的面颊,给他灌下去了。

他几乎完全忽视了坐在一旁的太子殿下,只顾着给沈照雪喂药,一边灌着汤药一边道:“你窗台上的兰草都快死了,这几日我不在府中,你倒了几日的药汤?”

沈照雪紧紧抓着他的手,神色痛苦。

药很难喝,很苦。

从前喝的汤药都没有现在新开的这一副那么苦涩,让他难以下咽。

他眼角都已经溢出了泪渍,呜呜咽咽,被万声寒按着将整碗药一滴不剩全灌了下去。

陈文在一旁啧啧称奇。

见多了万声寒温文尔雅的模样,这么强势的样子,还是他头一次见。

说起来这万家的长公子和沈家的小少爷之间,氛围倒真是奇怪。

像相处了很多年的夫妻。

这样的念头升起来,陈文倒也不觉得奇怪,安静坐在一旁等着他们闹完。

今日时辰也已经不早,万声寒留宿了陈文,给他收拾了一间客房。

沈照雪阴沉着脸站在院门处,一句送行的话都不曾说。

陈文与万声寒并肩走着,打量着沈照雪沐浴在月色下的身形,说:“他好像暴露了真面目哦。”

陈文有些敬佩,接着说:“你真有本事,他这幅面具看起来已经挂了很久了,瞧着人畜无害的,实际上獠牙最是锋利。”

“能跟着万长公子看到这样的风景,也真是幸事一桩。”

万声寒没说话。

他将陈文送到了客房,之后又返回了沈照雪的院子,还让下人送了些热水来。

沈照雪正脱衣准备上榻,见他去而复返,莫名其妙,问:“你又回来做什么?”

“沐浴,入睡。”

话音刚落,下人已经端着热水来了。

沈照雪心中骂他神经病,“你不回自己屋里沐浴,来我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