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权?”他还是没想明白,怎么想都觉得这不是周晚风性格。
起码在他眼里,周晚风必定会全力以赴。
周晚风只瞥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继续目视前方往前走。
*
直到晚饭结束都没见到另一支队伍回来。
晚上学习,熄灯哨声响起,驻地寝室全部静悄悄的,训练一整天,累的胳膊腿软的,尤其睡前还背了那么多枯燥的课本,那比什么都催眠。
呼呼大睡,熄灯没有十分钟,各寝室呼噜声隔着门板都能听到。
天赋出众的,像是机器发动,开水翻滚的声音。
深夜里,外面一团漆黑,值班员站在院子里,鼓足气力吹响哨子,“紧急集合。”
呼呼啦啦,一阵地动山摇。
各队伍集合带走,去哪不知道,一时间只听到院子里各队伍指令声四起。
死命张着嘴打无声哈欠,这会睡得正香,困的睁不开眼,支着眼皮跟着前面人往前走,直到前面人跑动起来,才赶紧揉揉眼振作起来。
天寒地冻,风声呼啸,似恶鬼嚎啕一般。
乙队不知道朝着哪个方向跑了多久,才发现另一只队伍没在。
这就意味着被俘训练还没结束。
跑步前进上气不接下气,双腿灌铅一样,这一趟少说得有七八公里远。周晚风喘息着,迎着风,消耗力气很大。
不过前方教练员似乎也和他们一样喘息不止。
“来吧,一人一根笔芯,一张纸,今晚上的任务是抄写作业。”教练员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皮筋捆扎笔芯,手电筒照着,活页纸刺啦一张,往后传递。
“抄写作业?”
“大晚上把人喊起来,跑大老远抄作业,搞什么名堂啊?”
“就是啊。”
“这哪有书啊。”
教练员把东西发完,拍着前头一名部队兵肩膀,凑近耳朵边说了几句,手指着漆黑夜幕的一方,说了句,“快去快回。”
第一个部队兵犹豫了下,迈开腿往教练员指的地方跑去。
间隔五分钟一个。
轮到周晚风的时候,只听到教练员说:前方一公里坟地,抄三个孙姓逝者墓碑文。
规定时间内没回来,按照任务失败处理。
周晚风迎着风往前跑,她心无旁骛,一直看到教练员说的坟地,黑黝黝的一片连着一片,这坟地规模,怕是一个大村近百年的先人都埋在这了。
阴森森的,农村坟头都喜欢种柳树,柳树枝繁叶茂表示今后家族兴旺,不过这会光秃秃的。可架不住坟头密集,那柳树一个挨着一个,像极了一群穿着黑衣服高举着双手的人影。
可能临近年关,不少人惦记先人,前来祭拜的,地上能到纸花和没烧完冥纸。
风吹树动,柳树枝干粗壮黑漆漆的好似有什么东西趴着。
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人啊啊几声,又消失了。
周晚风踩过枯草,新坟不立碑,只有上年头的老坟才会有。
这算不算是考验胆量的?
与众不同的体验。
周晚风凑近看墓碑,脑海里不由想着自己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她心中并无恐惧。
也觉得会有人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可当周晚风以极短时间返回,才发现竟有不少人没回来。
胆量大不大,只有试炼过才知道,还真有不少胆小鬼。
隔天早上,才见到另一只队伍返回。
神色萎靡,脸色难看,偷摸询问被俘训练是什么,一个个咬牙闭口绝口不提,但所有人都表示不想再接受被俘训练。
联合训练也不光全是枯燥体能极限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