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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风衣口袋里的手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一会应该不会卡在里面,然后拿不出吧?

沈见白有一点担心,脑子里一晃,就直愣愣地把袋子里的方形小盒子掏了出来。

苏杳看见她手上禁止的盒子,神情一愣。

海风不停地在吹,沈见白只觉得脸上热得慌,东西都拿出来了,还能怎么办!她硬着头皮,迎着苏杳错愕地目光慢慢蹲下身子,单膝跪在软沙上,仿佛如火在炙烤一般,她咽了咽嗓,揭开手上的方盒,举过头顶,“我、我我,那个苏杳!我可以娶你吗!”

娶苏杳做她沈见白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子。

话出口,时间似乎停止了,风停了,海浪也不折腾了,只剩下落日余晖和狂跳不止的心跳,交错的心跳,还有她手上,那盒子里,闪着光的戒指。

和谁的心跳交错,沈见白稍稍抬首,她看见苏杳在笑,还看见了苏杳脸上快要被风吹干了的泪痕,沈见白心下一急,想要起身去擦,但苏杳还没答应她的求婚,站起来了会不会不太好。

沈见白一时不知道是站起来还是继续跪着好,忙往前挪了几步,膝盖仍是贴在沙上,“你、你别哭嘛,是不是我太草率了?那那我等以后重新操办一场好不好?”

苏杳没回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落在沈见白捧着戒指的手心里,滚烫灼人。

沈见白心尖攥紧,也不管什么求婚是否成功,抬脚就想站起身去看。不等膝盖完全离开沙滩,视线内骤然出现只白皙的手背,指节分明,匀称修长。

她听见苏杳压抑着哭腔,说:“起来干嘛,还没戴上呢。”

沈见白愣怔半秒,欣喜不已,苏杳答应她了!

她取下盒子里钻戒的手都在发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将戒指戴进苏杳纤长的无名指。

这是沈见白人生里第一次求婚,大概也会是唯一一次,除了苏杳,她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这样,也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出现,值得她交付身心的一切。

她想要和系统谈判一下了,她想要一直留在苏杳身边。

留在这个世界,直到寿终正寝。

沈见白把苏杳拥进怀里,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别哭啦,你信我,我会努力留在你身边的。”

苏杳把头埋进沈见白颈间,穿过风衣外套紧紧搂住沈见白的腰,应道:“好。”

她相信沈见白,无论沈见白说了什么,她都相信。

和沈见白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苏杳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了,她享受和沈见白在一起的每一刻,她对她产生了依赖,甚至已经不想去涉及,将来有一天面前这个人会离开的可能了,这太残酷了,不是吗?

那天在寺庙里许愿,她没许健康平安,也没许长命百岁,她只私心地向佛祖恳求,希望沈见白能在她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甚至是一辈子那么久。

如果她的一辈子太长,那么她希望自己的一辈子可以短一点。

最起码,以后可以都是沈见白。

世人说的没错,爱会让人变得贪婪,在爱里,每个人都是利己主义,希望对方陪自己的时间多一点,便会想方设法地达成目的。

苏杳突然想起来,之前她们刚确认关系那段时间,沈见白说的那句,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爱她,或许她就能陪自己一辈子。

她不觉得那是句无厘头的玩笑,或许,真如沈见白所说呢?

那下次,就让爱都差一点,留点余地给明天,给以后吧,苏杳偏头吻了吻沈见白的侧颈,问她:“什么时候计划的。”

今天的求婚,什么时候计划的。

沈见白回:“大概在我和你说要把婚礼办在海边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