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那力量能大一点,再大一点。
顾意浓笑了笑,接着说:“婚恋自主。如果你年纪轻轻,就能同时把爱情、事业、学业都兼顾好,那是你的本事,我没必要干涉。不过,你和老三新婚后,就要异国,分居两地,考验很大的。”
尹棘感激地点了点头。
胸口悬着的石子虽然落下来,却又陷入了更深的沉思,或许,顾意浓认为,原丛荆说的友情婚,只是托辞。
又或许,她会认为,她和原丛荆曾经少不经事,早恋过,现在是破镜重圆。
但她想跟他结婚的初衷,是为了守护和他之间,那份介乎于亲情和友情之间的感情。
可如果,她和原丛荆的婚姻以失败告终,那么,这份友情也将瓦解殆尽。
再无和好如初的机会。
这份感情,会发展为爱情吗?
她无法做出预判。
“是啊。”阮明希压下唇角的讽刺,“封面是皮制的,又不能烧,会污染空气的。”
男人用力薅了下头发,呼吸压抑沉重,颤着右手,又去扯拽颈间的那条羊毛围巾。
他用手抵额,眼神阴郁又颓败。
刚认识的时候,尹棘确实说过,看过他很多部电影,也很崇拜他,但那样的话,他听惯了,只觉得,是客套的说辞,她或许是关注过他,但不是什么深刻的感情。
他真的不知道,尹棘喜欢了他这么久,也真的不知道,她的父母早已去世,独自在这个城市打拼,无依又无靠。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不该那么对待她,他把她逼上了绝路,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去向。
甚至,连她是死是生都不清楚。
他在被各种复杂思绪反复撕扯。
也终于承认,他是对尹棘产生了感情,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也好,还是他无法确认的,那所谓的喜欢。
但那种喜欢,或许同喜欢小猫小狗一样,是种对弱者的怜爱。
他强迫自己理智,强迫自己认为,对她的感觉,只是征服欲,但即使清醒,也会不受控制,做出让他自己都震惊的极端行径。
一想到她,就会被浓重的心痛和柔软淹没,像被浸泡在酸涩的汁液里。
这样的感觉,难道就是所谓的爱吗?
但他想将这个字,从脑海抹消。
他不至于,对她产生那样深厚的感情,她也不符合,他期许的,能够让他去爱的那个标准。
尹棘不过就是个愚善又敏感的小女孩,这样的女人,随处可见,没什么特殊的。
他见过太多比她漂亮,比她出身好,比她有人格魅力的女性,她不值得他如此念念不忘。
还是无法弄清对她的感觉。
如果这种感觉,就是爱,那它真是个好不堪的东西。
但这感觉,虽然痛彻心扉,却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就像身体的器官,即使生疮,即使病变,他也绝对不会将它摘除。
他同时生出一股深切的虚妄感。
这么些年来,对演艺事业,对名利的追求,那些他誓死都要捍卫的东西,忽然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像个巨大的笑话。
甚至,成为了束缚他的枷锁,让他连亲自去寻找她的去向,都受到阻碍。
但他一定要找到尹棘。
就算什么都不要,就算她会永远用充斥恨意的目光看着他,就算她已经死了,化成一抔白土,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柏林的楼房普遍不高,没有摩天大厦,更没有清一色的钢筋水泥和玻璃幕墙,建筑风格多是新古典派,或是简约的包豪斯派,颇具东欧城市的冷峻气质。
它的冷峻,来自复杂的历史背景,也来自那些匆匆而过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