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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

如果地上能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就好了,她要躲进去,这辈子再也不出来,至少钟离先生还站在这里的时候绝对!绝对不要出来!

等等……

“钟离先生,您一直在这里?”苏犹犹豫豫期期艾艾,后者难得露出了个疑惑中夹杂着牙疼的表情:“确实如此。”

“所以……”

合租的室友难道一夜未归?还是说大姐姐回来看到院子里多了个陌生青年索性连夜换了地方住?不不不,就算钟离先生一看就是好人这样的可能性也不大。如今璃月港内风声鹤唳,真要发生上述情况请千岩军来捉拿可疑分子的概率大过大姐姐负气出走。

综合分析下来,苏发出头疼欲裂的哀鸣——“香喷喷的迷人大姐姐”不管怎么想都没法子和钟离先生的形象挂上钩啊!

救命!脚趾已经抠出一整座教令院,再抠下去净善宫都快差不多了!

怎么突然抱着头?

钟离很快猜出苏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本着“我倒要看看你脑子里都有些什么神奇想法”的看热闹心理,他抄着胳膊静待下文。

苏抱着脑袋猫猫甩水似的甩了一分多钟才冷静下来,过载的大脑雾蒙蒙一片,连带着她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

“钟离先生,啊不是,小姐……额……女士?”

在璃月喊人大姐似乎不大礼貌讨喜,必要把后面两个字叠起来才好听,她犹犹豫豫一连换了三个称呼,钟离好整以暇等着瞧她继续发挥,苏自己则恨不得重新睡过去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嗯?”就知道这姑娘总能整出点有趣的活儿出来。

“对不起!”

合租搭子的语气里显而易见带上了些许不悦,苏再也没有这么快的低头道歉:“我错了!”

这不是挺明白何谓“审时度势”的吗?看够热闹他转身离开不再堵着门,空气中飘来一句“等你用过药再出门采购”。

苏再次大脑过载——这院子里拢共就三间能住人的房,其中一间书房一间空置,问题来了,她昨天蹭了谁的床?

“啊,大慈树王在上,我怎么能这样……@!#¥#¥%……¥%&%@#¥@¥@#¥@!(须弥粗口)”她捂着额头唉声叹气,恨不得时光倒流拐回去把哭唧唧的自己扔出门。

唉……赶紧给人家把被褥洗晒干净吧,钟离先生那样讲究的人,不是十足好心根本不必如此,直接塞她回不卜庐不就得了。

总感觉欠债越来越多,还清之日变得遥遥无期。

“你的东西都已经放在西厢了。”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那样及时提醒。苏几乎立刻滚着跑掉,稀里哗啦收拾好自己吃过早餐把碗筷都给洗干净,然后深吸一口气,表情就跟要上断头台似的折返东厢房一顿折腾,不多时半个后院里挂满洗晒的日用织物。

还好是夏天,东西很少干得也快,若是换做冬季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直接买一床新的被褥赔人家?旧的她也不好拿去用,怎么想都很别扭。

出门溜了一圈去等阿桂送药的钟离一回来就察觉到紧挨后窗那半个院子里都发生了什么,即便是他也找不到语言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就……挺复杂的。

如果不是苏他大概能全不当回事儿的悄悄背着人把东西都换掉,自己不受委屈也不伤及彼此间的颜面与情谊。可她都花大力气该洗的洗该晒的晒,尤其那些珍贵布料,洗涤的精细程度与手法堪比外头浣衣坊,换掉的话总觉得有些不近人情。

须弥教令院什么都教的吗?

苏自认已经尽力弥补,晒完洗净的被褥后又去找了别的事做。此刻她正高高挽起袖子露出两条胳膊蹲在地上埋头给紫阳花整形,已经修整过的灌木株型浑圆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