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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兴奋,他笑得肆意,“摆驾,朕亲自去看看。”

御辇出宫门,秦铎也忽然看见,武将那边,蔺栖元面色铁青,径直跟上,也出了宫去。

秦铎也心中疑惑,他想了想,决定跟上去,谁知刚走了一步,忽然被第五言拽住。

他回头,看见了第五言过分严肃的神情。

第五言缓缓地摇头,目光直视秦铎也,低声说:“不要去。”

周围朝臣因这事散开了,第五言便将秦铎也拽到殿中偏僻处,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这个角落,才松了口气。

“我知道陛下纵容你,平日里朝堂上有什么事都会听从你的意见”第五言轻声道,“但这次不一样。”

秦铎也看到第五言像是在回忆,回忆中带着些惧色。

“你那时年轻,或许不知这些宫廷的秘闻,但我们当初在场,”第五言声音沉沉的,“当今陛下的母妃,当初,是被先帝掳进宫中的。”

秦铎也点点头,他在记忆中,也许是偶然路过,他看见了那出惨剧。

“她当初已有婚约,被掳进宫后,她的未婚夫曾来宫门前,敲响过登闻鼓”第五言说到这,有些不忍,闭了闭眼,缓了缓,才开口,“先帝暴虐不仁,将将将她的未婚夫当即绑了,于头顶割开十字倒入沸水或是朱砂水银,我已有些记不清了。”

秦铎也听着,缓缓睁大了眼睛。

第五言的声音仍在继续,“将赵家的那个孩子全身的皮活生生剥了下来,缝到了登闻鼓上”

第57章 歧川水患

第五言缓缓闭上眼睛,那日的场景便争先涌上心头。

宫门前,枯枝瑟瑟,残叶乱舞,那也是一个秋日,比现在的时节要晚上月余,深秋初冬,那日的风很大。

登闻鼓前是拦着一片的石钉路,长钉路上染满了鲜血。

风一刮过,鲜血很快就冷了。

自上任皇帝起,若要再敲登闻鼓,便要赤足走过百米长钉石路,方能够有敲响登闻鼓的资格。

冷风呼啸着击打在轻甲上,映得甲光更冷,年轻人身着轻甲,赤着足,腿脚鲜血淋漓,但他的面色却比寒光的衣甲还要苦寂。

“咚!”

“咚!咚!”

登闻鼓鼓面震颤,鼓槌一下下,坚定的、凄厉的、悲惨的、哀恸的,落在许久无人敲响的登闻鼓上。

登闻鼓在被冻得森寒,鼓声也闷着、寂寥着。

“咚!”

“咚!”

“咚!”

一声、一声、一声。

年轻人早已已哭干了泪,双目通红,眼角碎裂,淌下一行行鲜血。

周围的朝臣默默地围过来,越聚越多,有人试图拉他走,有人试图劝他放下,但没人成功。

“赵之寒别敲了,陛下不会来的。”

“小赵你已经敲了一个时辰了,向前看吧,你家中还有父亲,别惹怒了陛下,牵连了你父亲。”

“之寒兄,放弃吧”

而中间的年轻人恍若未闻,仍一下一下地去敲鼓,仿佛成了一个麻木的傀儡。

“父亲、父亲支持我”

砰!

鼓槌击打在鼓面上。

撕拉!

经久无人维护的登闻鼓皮脆弱,破了,赵之寒踉跄,因久冻而麻木,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双膝扎入石钉,鲜血迸溅而出,鼓槌无力地落到登闻鼓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骤然断裂。

“陛下何故夺臣之妻!”

凄厉的喊声划破宫墙,却飘散在寂寂无声的凛风中。

“臣与蔺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早已定下婚约,婚期临近,双方均在筹备中,求陛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