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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照不宣、有畏惧惶恐、还有崇拜与敬畏。

羂索没有坐下,他把袖子拢在身前,慢条斯理的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视过堂上诸人,被他的目光看到的家主一派皆是身体一僵,心怀忌惮的低下头来掩盖神色。

羂索对此只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最后把目光落在身边人的脸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跟着的下属。

下属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下。

“我是曾经负责大阪山神庙事宜的三长老家偏房血脉,本来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是不敢往外说的,怕连累亲朋,哪怕我因而为此辗转难眠,良心不安,幸而大长老愿意为我护佑家人,那我便在此直言。”

“我要告加茂家主,他用族中妇孺做实验重启咒胎九相图!这是家族规章明令禁止的事情!大家都是清楚的,但有些人身为家主却知法犯法!”

咒胎九相图,这可是加茂家的禁忌,因为千百年前的一些旧事,一些血泪教训,这样的实验哪怕在经常出现研究狂人的加茂家,也是绝对禁止的。

于是堂上一下子因为这个消息炸开了锅,诸位长老与加茂家中管事人议论纷纷。

有人义愤填膺“什么?家主竟然做这种事情,真是妄为我加茂家的家主!”

有人交换眼神,心虚又心照不宣。

有人心怀疑虑,质问地上跪着的下属“家主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可有证据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下属抬头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羂索的神情,看不清也看不明,便只能忐忑的按着计划的方向走,他很快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打的纸页和一个手机放到身前的地上。

“我当然有证据,不然怎么敢指认家族族长!”

那些纸页是知情人的口述记录与指纹,还有当年加茂家主下达命令的纸质文件。

加茂自诩千年传承的大家,绝不废除那些不同于其它家族的旧习惯,现在任然在坚持使用着纸质文书,这个习惯倒是好留下证据,这些没按照计划销毁的文件就是旧习惯下留下的铁证。

而那个手机是装过特殊摄像头的,能拍到寻常手机拍不到的咒灵,里面是这么些年的聊天记录与实验视频,其中有不少还记录下了加茂二长老的脸。

负责执法的五长老“唰”的站起身来,他走到下属前面拿起那堆证据翻看,还打开了手机确认,半晌后,他把那堆东西摔到了加茂家主的面前。

“这些都是真东西,家主还有什么要辩驳的吗?”

加茂家主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面前那一杯已经泡的太久太浓的茶,被他用袖子遮挡严实的唇舌都在微不可查的颤抖着,艰难的咽下一口苦的惊人的茶之后,他的眼神不住的往二长老的方向看。

二长老没有说话,他还有一些不甘心,因此才会犹豫。

加茂家与五条家不同,五条家对六眼以下的实力高低没有那么偏执的追求,因此长老团里偶尔也会有术式并不是很强大的人,但加茂家极其看重术式与力量,二长老的实力不够,能有今天完全是仰仗于自己的家主哥哥。

家主一死,他肯定是保不住自己的地位的,甚至更甚一步,自家哥哥是个狠辣阴毒的性格,自己要是不为他担罪责,到时候肯定会被一并供出,而且家主手里肯定保存了完整的足以毫无余地的为他定下罪名的证据。

但一旦担责,哪怕家族不杀他,家主为了彻底摆脱罪名也肯定会杀了他灭口,只是不知哥哥会不会看在自己主动顶罪的份上,留下自己那个极有天赋的孩子。

想到那个孩子,二长老不由得更加觉得不甘心,那个孩子是他的“亡妻”加茂今理所生,在加茂今理“死”的那年,孩子才六岁,不知道是不是受失去生母的刺激,六岁就觉醒了术式,虽然不是最为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