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宁摇头:“我不,我不要打掉,我要生下来。”
老三媳妇都听不下去:“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家,真要是生下来,脊梁骨都得让人戳穿了!”
傅青宁抱住二哥的胳膊,犹如抱住救命稻草:“二哥,我要嫁给他,然后生下这个孩子,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吧!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
说着,傅青宁跪在他脚下,给他磕头。
傅青山看不下去,烦躁得一把把人拉起来,拽着她的胳膊让她抬头:“你要选的这条路,是最难的路,一个你为他怀了孩子他都不想娶你的男人,你硬要嫁给他,你觉得以后会有好日子吗?”
傅青宁哭着摇头:“我不管那么多,我就是喜欢他,我愿意给他生孩子,我愿意,二哥,我知道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求你了,你就帮我最后一次吧,如果连你都不帮我,孩子我也不打了,我直接去死了算了!”
傅青山皱眉看她:“你今天自己选的路,以后不论什么结果,都只能自己承受。”
傅青宁吸吸鼻子:“我愿意,只要能嫁给他。”
傅青山从老房子出来没有回家,直接去了蒋有年住的地方。
蒋有年一开门见是他,抬手就要关门,被他一把挡住,伸手拽住蒋有年的衣领,以绝对的力量优势把人拉出来。
蒋有年虽然不想负责,但也心虚,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被傅青山连拖带拽地一路拖到他平常和傅青宁约会接头的小河边。
冬日里河面结了冰,北风吹着嘎嘎冷,他从炕上下来的时候没穿棉袄,只一件旧毛衣,根本不顶风,冻得直哆嗦,上牙打下牙。
傅青山:“做过的事不想负责?”
傅青山的声音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冷,蒋有年闻声一哆嗦,还想狡辩:“我是做过,可你能保证你妹妹只跟我一个人做过吗?凭什么就说是我的?”
傅青山闻声攥拳,如果不是妹妹以死哀求,这种男人,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因为之前被傅青山踹过一脚病根子,蒋有年原本有点怕傅青山,但看现在傅青山为了妹妹不得不低头的样子,他心底暗爽,不禁想报仇,故意恶心他:“这种事可不是张口就来的,你有证据吗?那我还说我跟你老婆做过呢,你老婆的腰和屁股那叫一个——”
蒋有年还没说完,傅青山一把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结冰的河边,抡起一块石头,就在蒋有年吓得以为傅青山要朝他头砸过来的时候,傅青山一石头砸在厚厚的冰层上。
冰层被砸开一个大窟窿,蒋有年刚长舒一口气,下一秒,就被傅青山摁着脖子,朝那个冰窟窿摁去。
他吓得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根本不是傅青山的对手,听村里人说傅青山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战场上杀人无数,眼睛都不眨一下,傅青山手上的力道不容置疑地朝下——
脸越靠近冰窟窿,水里的寒气逼来,争先恐后地要钻进他的毛孔,他吓得惊叫,却在叫到一半时被摁进冰水里,整个脸瞬间如小针扎一般刺骨地疼痛,还有随之而来的强烈窒息感。
他下意识扑腾挣扎,然而在傅青山强大的力量面前杯水车薪,深深地无力感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后背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傅青山要杀人,傅青山要杀了他!
就在濒临窒息的最后一秒,傅青山松开钳制他的大手,把他从冰水里拎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脸上冰冷的水几乎瞬间要结冰,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傅青山:“你不敢杀我,你杀了我你也得死!”
傅青山冷哼一声,拍拍他的脸:“我不会杀了你,但我有无数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傅青山的声音冷得像地狱索命的厉鬼,蒋有年手控制不住地哆嗦:“你,你就不怕我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