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这倒是,温瑶性子傲,别人要是不给她好脸色,她才不肯低头先服软。”
“我见她俩在庄子中关系那般好,还以为侯爷说笑呢,”虞氏靠回椅背上,感慨着,“闹掰了也好,总归对顾家对我儿都没坏处。”
提起顾舒枫,虞氏不可避免想到了春水有孕的事情,要不是侯爷让她瞒着温瑶跟莫书清,她现在都想将春水接到自己院里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虞氏心里高兴,虽说春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可她肚子里有了顾家的骨肉,有了她的孙儿,所以自然要好生照料。
虞氏叮嘱妈妈,“你悄悄的去青棠院那边瞧瞧,可别让温瑶发现了什么。要是最近没事的话,更别让春水出来乱逛,免得肚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妈妈,“是。”。
易芸从外头进来,站着暗室门口,垂眼轻声对里面的人说,“夫人院里的妈妈偷偷来了两次,不知道想做什么。”
顾温瑶手里端着油灯,蹲在博古架前面,浅粉色裙摆如花苞绽放散开一地,闻言头也没抬,“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来看看我有没有刁难春水。”
她单手托腮,指腹轻点微凉的脸颊,甚是满意的欣赏着架子上独属于莫书清的物件,“如今在母亲眼里,春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金疙瘩,谁也碰不得。”
所以虞氏既担心她知道了什么,又担心她什么都不知道却为难春水。
其实顾温瑶跟春水没什么可聊的。
在莫书清嫁进来之前,顾温瑶就对顾舒枫房里的女人不敢兴趣,确定莫书清要嫁进来后,春水才入她的眼,成为她阻止“哥、嫂”同房的一枚棋子。
顾温瑶刚才同春水也不过是聊了几句公事,给她准备的茶水都是清香果茶。在莫卿安成功回京之前,顾温瑶比自家父亲更希望春水肚里的孩子平安健康。
奈何春水心里防着她,在青棠院了坐了一会儿,茶水糕点一口没碰,生怕自己害她。
顾温瑶觉得好笑,站起身将手里油灯放到桌面上,拿起剪刀垂眸剪掉灯芯,豆粒大小的火光熄灭,满室光亮随之黯淡,她嘴角的笑意也随光淡去,垂眼凉薄的说着:
“她今日要是求我,我也许会保她。可惜她觉得我脾气乖戾不好相处,不值得依附跟选择。”
易芸抬眼朝前看了一下,立马说道:“那是她眼界浅才信了侯爷,姑娘只是看着不好相处,其实心肠可软了,明明几个月前还在跟大娘子置气呢,但背地里却早就想好怎么帮大娘子救她哥哥了。”
就算现在两人没说开当年的误会,顾温瑶依旧会帮莫书清救莫卿安回京。
顾温瑶被哄高兴了,这才从暗室里出来。
温润烛光重新披在她肩头,衣裙粉嫩,更衬得她脸庞天真无邪。
顾温瑶走到镜子前整理发髻衣裙,哼哼着,“我都这般好了,傍晚嫂嫂还要同我冷脸。”
易芸跟在她身后,沉默一瞬,才开口,“……这不是您跟大娘子商量好的,要做戏给侯爷看吗?”
怎么才开演自家姑娘就不高兴了呢。
顾温瑶拿起胭脂盒,挑了粉红色,小拇指指腹蹭了一层,轻轻涂抹在眼尾,“我又不是戏子,才演不出那般绝情的戏。”
说完顾温瑶转身,扁嘴蹙眉看向易芸,声音都跟着轻轻软软,“我这般模样像不像才哭过?”
顾温瑶本就生得极美,加上身体孱弱肩背单薄,更是惹人怜惜,更别提此时故作可怜姿态,更是让人恨不得所有事情都依着她,根本舍不得开口反驳她半句。
易芸呆愣愣的点头,“要不是我同姑娘一直待在一起,当真要以为您躲在暗室里哭了许久。”
顾温瑶满意的笑起来。
她柔软的唇瓣朝两边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