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得注意一下,你这伤都出血了,是不是得去打个狂犬疫苗?”
“……”
许最被丁逸逍的连环逼问逼得有点过敏。
他看了纪因蓝一眼:
“用吗……?”
“不用!”
纪因蓝脑门都快抽筋了。
他没好气地转向丁逸逍:
“问问问,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好好学习不知道吗?自习课是给你八卦的?转回去!”
“?”丁逸逍委屈地转回去投入了自己习题的怀抱。
纪因蓝瞪了许最一眼,目光短暂地落在他唇角的伤口上,又有点僵硬地挪开。
他手里转着水笔,低头做了几道题,后来值班老师终于进了教室,原本小声说话闹腾的同学们静了下来,一时只能听见笔落在纸面时的“沙沙”轻响。
纪因蓝写着试卷,却总是心不在焉地往旁边瞟。
他的余光能看见许最握笔的右手,那只手很好看,手背有骨骼和血管的凸起,不久前,这只手把他抵在阴暗的墙角,手指不轻不重地扣着他的脖子,弄得纪因蓝有点难受,这才没控制好力道咬破了他的嘴唇。
纪因蓝在心里“啧”了一声,手从课桌里随便扯了张草稿纸出来撕下一角。
“疼不疼?”
折一折,丢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和许最两张小桌的分界线处多了张纸条。
纪因蓝拿回来,展开:
“疼。”
“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管药膏?现在应该还有人值班。”
“不用。”
“不是疼吗?”
“喜欢。”
“?”
纪因蓝觉得一个问号不够有杀伤力,所以又加了一句:
“你有病?”
但他的人身攻击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纸条下一次被展开时,他那句歪七扭八的辱骂下面静静躺着一句:
“喜欢你。”
“……”
纪因蓝耳朵有点烫。
“不认真学习干什么呢?”
旁边传来牛猛的声音时,纪因蓝吓得好险没把纸条揉一揉塞嘴里吞下去。
好在牛猛出声时才刚进教室后门,离纪因蓝还远,那句话说的也不是他们,而是靠近后门一个正在打盹的男孩。
纪因蓝赶紧把纸条揉一揉丢进了桌子里,心虚地清清嗓子,调整坐姿开始看题。
他本来以为牛猛只是路过巡视一下各班晚自习的情况,但没想到他教训完那个打盹的男孩子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又往这边走了几步,低声道:
“许最?”
“嗯?”听见自己的名字,许最应了一声。
面对许最,牛猛永远是一副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的姿态。
他朝许最招招手:
“出来一下,跟你说点事。”
纪因蓝看着许最起身从他椅子后面绕出去,跟牛猛一起出了教室。
两个人没走远,就在教室门口,但他们交谈的声音太小,纪因蓝什么也听不见。
许最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纪因蓝发现,他回来时垂着眼,还轻轻皱了下眉。
纪因蓝知道,这是他心情不那么好时的表现。
所以他又撕了一张纸,关心了一下男朋友:
“老牛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
“?”
“说正式开学后高三会有一个高考誓师大会。”
纪因蓝觉得自己简直太了解许最了,所以每次就算这人只把话说一半他也能自己明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