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作用。
她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她并不想当一个扫兴的姐姐。
她心里乱得要命,但还是选择暂时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悄悄出了家门,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那两个少年。
后来才回过味,大半夜、小情侣,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要素叠满,自己就这么放任着,那心也太大了点,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关系。
她不怕他们两个少年大半夜干柴烈火情绪上头在家里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因为纪因蓝是她养出来的,她知道他不会胡闹,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他心里有数。
她回到店里,想喝杯酒,结果来了才想起今天店里不开门,连酒都没人陪她喝。
大半夜的,想来想去,她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陆琢。
纪四余给陆琢倒了杯酒,边问:
“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吊坠的来历?”
“嗯。”陆琢瞥了眼那枚廉价的铜钱吊坠:
“说过一百遍了。你弟送给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你天天带在身上,带上它后,生活就慢慢好了,所以,这是你的幸运符。”
“你真扫兴,你就不能说不知道,然后再听我讲一遍?”
“那你讲。”
“……算了。”
纪四余笑着摇摇头,闷了杯里的酒。
香烟燃到了末端,纪四余把烟头按在了烟灰缸里,有一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顺着那个念头问:
“哎,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也有这么一天,你大半夜把我叫出来喝酒?”
陆琢眉梢挑了挑,似乎不大想回忆:
“啊。”
“那次是因为什么来着?”
“……”陆琢像是不太想解释:
“你非要问?”
“嗐,也不是,其实我记得。是因为你弟谈了个男朋友,结果两人被别人堵巷子里给揍了。是这事吧?”
陆琢从喉咙里哼出一个音节,算是认了。
“你怎么想的?”纪四余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
“就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养了十八年的弟弟,突然被人拐走了,小女生也就算了,偏偏拐人的也是个男生。啧,你说他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条路,多难啊。”
陆琢听着她的话,轻轻扬了扬眉,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而后,她不带情绪地轻笑一声,抬杯喝酒的姿态很优雅:
“能怎么想?这么一说……原来都有八年那么久了,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
陆琢扯扯唇角:
“我从来没见过陆瓒那个样子。自己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孩,都觉得应该永远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惹。但那天,他像条流浪狗,红着眼睛,又脏又倔,想哭又忍着,说什么都要去医院找那个男孩。当时是挺生气,他可是我陆琢的弟弟,不是能随便叫人糟蹋欺负的。但后来想想,又释然了。”
“怎么说?”纪四余隔着舞台模糊的氛围灯看着她。
她看她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脸颊边微卷的发丝也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着:
“当时,那两个小孩是被拆开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当时的他们不够成熟,也有太多无可奈何,可到现在,八年了,看着好像一切都变了,但你信不信,那两个人到最后还是会凑到一起?”
陆琢微微垂着眼,像是有点出神:
“我倒是希望他按部就班地走完一生,顺顺利利的,什么都不用愁。可他是个独立的人啊。无论难不难,这条路和这个人,都是他自己选的。选择,总要选了才能试出对错,可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