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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 金铃子 54279 字 1个月前

但萧燧一路大步流星地离开,还是在当晚前来参加宴会的朝臣之间留下印象了。

他们四处钻营打探, 得到的结果是姜南风酒后失言,得罪了萧燧。

善于阴谋论叙事的朝臣们聚在一块分析来分析区,最后得出结论, 因为最终没能给刘虎脱罪, 还是让刘虎从五品将军变成了军奴,被发配到了西北,所以燕王和姜候之间尚算和睦的关系破裂了。

人人都觉得姜南风纯粹是倒霉。

朝堂上的风向,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苗头——夏皇厌恶名门过于揽权, 对他指手画脚, 但也说不上喜欢手握重兵的嫡子。

这样的两方势力发生冲突,夏皇是乐见其成的。

姜南风作为夏皇的纯臣, 他秉公处置, 一口气把陈会宁族亲和萧燧两方都打了才是最合理的。

要说这件事情里面谁最应该委屈,那是应该是本该处理此案件的廷尉、御史中丞和司隶校尉。但目前司隶校尉还没任命, 御史中丞由名门担任, 廷尉是从陈会宁手下转出去的程敏才,身份都无法让夏皇信任,夏皇不给他们断案的机会也很合理。

说到底“家天下”, 夏皇既然是皇帝, 那“家”里的事情都得顺着主人的心思处置。

一切看上去都合情合理。

*

燕重锦的西域混合果酒当天晚上把姜南风灌醉了。

姜南风是直接宿在燕重锦家客房的。

经历过公主嫂嫂和大哥的开放关系,燕家如今无比强调门风清静,家里待客的下人都不敢留在客房里, 宁可被人说待客不周,也不想再闹出“生活作风开放”相关的丑闻, 倒让姜南风好好睡了一觉。

可惜被褥皆不是用惯的极品,毫不意外的姜南风返家后,开始浑身发痒。

他把衣裳一脱,落地的铜镜里,近乎完美的高大身躯上前后转了转,然后露出令人目不忍视的变化——过去白皙无暇的皮肤上从肩膀到胸口,再绕到要付和脊柱,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红疹连腰臀和大腿上也没放过,甚至有些区域的红疹已经连成一片彻底肿了起来,还有继续扩张的趋势。

糟糕透了。

姜南风生活向来小心,他甚至有些记不清楚上一次这么严重的皮肤反应发生在几年前。

但记不清楚发生在几年前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南风知道过敏反应会爬到他这张近乎珍宝的脸上,然后让他看起来接近非人的状态。

“罢了事后肯定会被陈会宁找麻烦,我借机告假养病吧。”

事情过了一个多月了,陈会宁都是阴恻恻地看着他,却没出手,想来有这么久的布局时间,陈会宁肯定想跟他玩个大的,那他直接“大病一场”干脆休息一两个月,让外人看着他觉得他命不久矣了,陈会宁想玩什么招数又有什么用呢?谁会相信快死的人有功夫搞阴谋诡计。

只不过要对不起燕重锦了,希望他看在是自己重新把燕家引回朝堂的情分上,猜到了也别记恨自己。

姜南风笑了笑,干脆同时吩咐见微和知著:“见微去燕家讨要我昨日睡过客房的被褥床单。知著去入宫替我告罪请病假,再把水御医请上门看诊。”

姜南风的过敏症朝中老人都听说过,每次都要修养许久,夏王因为这么多年来始终关注姜南风的亲娘周慧,也知道他有这毛病。听说是这种问题的病假,直接准奏,然后爽快的批了二十天假期。

知著谢恩起身的时候悄悄瞟了陈会宁一眼,果然看到他阴沉得能够挤出墨汁的臭脸。

知著在心里笑了笑,膝行退出大书房,离去时对守在门外的内侍比划了几个手势,塞了张银票到内侍手里,坦然离开。

这朝中的消息渠道,不是只有朝臣能传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