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你别多想就行了。”
这一点云裳也知道,上次的事情已经给她提了个醒,所以她都不太敢在苏承面前提起常廷溪。
常廷溪一直在让她考虑出国的事情,虽是为她好,但她这种情况显然已成定局,若她聪明点就完全不该有这念头了,不然真惹恼了苏承,她自己都是其次,身边人只怕都保不住。
思及此,云裳愈发觉得该尽快找常廷溪说清楚。
只不过连着几天,她都没能见到人,就算特意去常家也是扑个空。
又一日傍晚,云裳刚进门封晚梅就兴冲冲地拉过她,说是苏承叫人送了衣服来,让她赶紧去试试。
云裳疑惑不解:“忽然送衣服来做什么?”
封晚梅啧了一声,数落她记性不好,“昨儿不是才跟你说过,白靖世的广告公司开业,明天的晚宴。我本来想你跟着我去的,不想苏承已经有了准备,方才还打电话来说过,说明天午后过来接你。”
话都到这份上了,云裳就是不想去也得去。
封晚梅已经把送来的衣服熨过放在她的床上,一边催促着云裳去试,一边翻自己的妆奁盒子,势要给她好好打扮一番。
“人靠衣装马靠鞍,你既然跟在苏承身边,以后少不得要出席这样的场面,就是不为别的只争一口气,也得把自己拾掇起来,省得被别人低看一眼。”
云裳听着封晚梅的念叨,只是悠悠地叹气。不知不觉她已经被苏承赶鸭子上架了,早知如此中间那些故意弄出来的事情完全没必要嘛……不过那人也真纨绔,对别人来说惊掉下巴的事情,他好像完全不在意。
想七想八的,夜晚的梦里也依旧辗转。
第二天一早,云裳就被白秋露挖起来推到镜子前,她睡眼惺忪尚觉困顿,便由得白秋露修整,想着苏承午后过来,自己一会儿还能睡个回笼觉。
不料午时一过,苏承就出现在了公寓门口。
他还是跟平常一样的西装革履,不过因为要出席酒会,领口袖口都整理得极严整,一身不羁的气息被暂时掩藏起来,一眼看过去也算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不过云裳很快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跟他单独在一起,还是用衣冠禽兽来形容他比较合适。
“小姨说你午后来过来,现在要哪儿?”云裳望着车子外面拐过来拐过去的建筑,其实不太在意目的地,只是不想气氛过于安静怪异,所以随口一问。
苏承也是漫无目的,只是想早点见到她才来早了一个钟,听她说话时打量几下她,转瞬有了主意,“去看看首饰。”
云裳把将要脱口的拒绝咽了回去,尽量努力让自己当一个只会花钱的姨太太。
大中午的珠宝楼也没什么人,云裳跟苏承还是被请到了贵宾室,领班将一应的珠宝首饰都拿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只需她动动嘴就行了。
云裳默默温习着封晚梅教给自己的“姨太太相处之道”,既来了就干脆认真挑选自己喜欢的,她知道接受比拒绝更能让苏承满意。
她平时很少戴首饰,翡翠玉石一类的名贵品种更少接触,挑来拣去还是觉得当中那一对最简约的珍珠耳坠适合自己,便拣来一只戴上。
“好看么?”云裳本来想问这个行不行,后一想这话讨好的意味过于明显,可能又惹这位祖宗不快,所以带了些“你敢说不好看就弄死你”的小语气。
苏承果然弯起眼角,将另一只耳坠给她戴上,“跟你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