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晚梅心知他是想往苏承跟前巴结,没有点破,权当不知道。
有苏承的手笔在,这生日宴自然是隆重又热闹,过路的人瞧见那门面排场,还道是谁家结婚呢。
云裳起先也有些担心,生怕苏承真的当场再扔出个重磅消息来,纵然自己已了解他的行事风格,心脏却也承受不住。
苏承倒还知道自己影响颇大,怕抢了云裳这个寿星的风头,一直在楼上的茶室里喝茶没有露面,期间跟封佑谈了一阵,云裳暂且顾不上问他具体。
她一直观望着楼下,看到白家的车子泊到门口,回头提醒苏承:“一会你下来。”
苏承一抬眼她人已经没影了,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好整以暇地等着。
云裳也是算准了白靖世若看到那请柬,必然会露面,与封晚梅打过招呼后适时出声:“白先生。”
白靖世这才从车内出来,装作一副随和模样,“今天你的好日子,我刚好得空送你姨妈跟表妹来。”
“白先生既与姨妈一道来了,不妨进来坐坐,不要这般见外。”
白靖世正待说话,就看见掐好时间下来的苏承,脸上的笑意更甚,当即应下。
苏承给云裳面子,走到她身旁的时候主动跟白靖世寒暄:“白先生,许久不见。”
“不知苏公子大驾光临,我这两手空空倒实在失礼了。”白靖世连忙双手握上,对苏承自是极尽恭敬。
之后苏承已懒得听人奉承,云裳没有让场面冷下去,接过话头:“白先生事务繁忙,我当时也不敢随意打扰,早知道也该正式下个帖子邀请白先生,是我考虑得不周全。”
“你方才还说不要见外,这不还是见外起来了?你跟你姨妈亲,也别与我这个姨夫生疏起来,都是一家子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云裳听得白靖世两面周全的话,心中暗哼你要有心当这个姨夫,也不会任由她叫了十来年“白先生”。
白靖世将自己当做自家人,一派熟稔和蔼,看了圈没见着云蓬英,还问:“怎么不见你爸爸?”
云蓬英余怒未消,今天这场合自然不会出席,云裳只能替他打圆场:“他多喝了几杯,觉得不舒服就先去歇着了。”
白靖世不疑有他,还乐呵呵地看了下苏承,道:“你有好归宿,蓬英兄高兴也是自然。”
云裳不着痕迹地抬了下眉毛,父亲若听到这话肯定会气得头顶冒烟,这才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酒席之间,白靖世也总是提及以往不曾亲近过的亲戚关系,云裳便趁机道:“我自小就与小姨亲,什么事儿都与她说。不过我妈嫌我老是黏着她,说小姨家里也有大事小情要应付,有时候被事情绊着也没空出来,我便不好意思多叨扰了。”
白靖世听在心里,道:“瞧你说的,你姨妈可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以后有事只管开口。”
“既然白先生这么说了,我可当回事了,只别让贵府大太太有所意见,觉得我老是缠着小姨。”
“她哪里管得这事。”
话到这份上,封晚梅也觉察出来云裳是在给自己当靠山,暗地里捏了下她的手,眼底生起笑意。
应付完白靖世这边,云裳才去招呼其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