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率先钻入车子,以为苏承会从另一边上车,见他就势要上来,只能往旁边挪了挪。
他身上的酒气携着一丝凉风窜到身边,云裳忍不住嗅嗅鼻子,看了下他微垂的脸,想是已经有了些醉意。
云裳自觉不去招惹他,听到前座的司机询问了一句,他说无事却撑着额头蹙眉,暗自纳闷知道喝酒难受还要喝那么多,脱口便道:“生梨解酒,顺路买两个吧。”
她说罢连忙停住,似乎懊恼自己不该多嘴。
苏承的眼眸却已看过来,夜色朦胧中带着星辰一般的闪烁,听到她埋头嘀咕是听别人说的,一时戏弄心起,还问了句:“哦,听谁说的?”
云裳没料到他会问,着急慌忙地哪里找出个人来,顺口道:“是秋露告诉我的。”
白秋露就好像一颗随时能爆炸的炸弹,甫一被扔出来苏承的脸色就变了变,气氛陡然冷了下去。
云裳不明所以,不过只要苏承不来找她说话,她乐得自在。
及至苏公馆,两人一边一个下了车。
云蓬英夫妇和白秋露均住在后院的小侧楼,尚且灯火通明的前厅很是安静,两人的脚步落在地砖上,一前一后轻重不一。
云裳率先进门,听到身后的脚步似乎猛然近了几步,不及调转身便被抱了满怀,慌得连忙挣扎。
只是苏承的力气极大,箍着她两手动弹不得,不知是否真有醉意,整个人半压在她背后,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云裳觉他借酒逞凶,快速反应之下一脚便跺在他脚面上,纤细的鞋跟陡地一砸,委实叫人吃痛。
苏承嘶了一声,却只皱眉不松手,侧头挨着她的脖子,有点磨牙,“你还真下得去脚。”
云裳现在是半点旧情没有,直觉自己受到威胁,反抗都是自然,闻言狠了狠心又一脚要跺下去。
狡猾如苏承自没道理在一个地方栽两次,灵活一躲给她踩了个空,就势将她半抱着转了个身,拉住她挡在胸前的两只胳膊往前猛一拽,真是酒意上了头没了理智,心道一开始自己就是个土匪,再当一次也无妨。
自与韩家开战,苏承一直军务缠身,后来的一系列事情穿插其中,与云裳可谓聚少离多。
暌违这大半年,苏承早已思念成灾,偏又竹篮打水一场空,心中的沉郁躁动被酒精一发酵,哪里还顾得什么循序渐进,一碰着那芳馨柔软的唇就像中了毒,一把火烧起来自制全无,由不得就将舌头长驱直入。
最初云裳哪怕没有全心接纳他,也不会在亲密的事上有过多抗拒,他乐得霸道一些去逐一侵占。眼下云裳的反应却有些激烈,又推又打还合齿欲咬。
苏承微阖的眸间暗光波涌,心里一时气闷,先云裳一步用了些力,在她粉润的唇上留下一个浅显的印。
云裳吃痛之下两手便松了力气,正抚唇消解那丝刺痛,他已气势凌厉地追上来。
没有防备的亲吻,成了苏承单方面的索取,久别的思念让一切举动都带着不可抵挡的莽撞强劲。
云裳被他堵得连连后退,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靠坐在墙边的矮柜上,下巴被困在他掌中,仰面迎着他不曾稍离的唇舌,蹭到嘴角的津液不及吞咽,转瞬便被舔舐干净,只能在此空隙中吟出两声“不”。
苏承恍若未闻,再度深入下压,迫使她仰头承受,细白的脖颈折出羸弱不堪的弧度。他伸手覆上,沿着雪白的一侧缓缓滑下,解开盘扣的手法熟稔迅速,令她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
领口灌进些许凉风,云裳搅成一团浆糊的脑袋陡然清醒,挣扎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