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苏承届时要发难,也会有所顾忌,如果真能伺机杀了他,我们即可入越州,这是最为稳妥的。”
白秋露知道苏承跟韩元清有着不同一般的情义,而韩元清又跟越州两股势力及蒋家沈家关联复杂,暗讽常远山想得太美。
“不管如何,我要确保我表姐的安全。”
“这个放心,到时候苏承一死,我们也无需再用人牵制他。”
白秋露听罢,心却往下沉了沉。
不用牵制苏承,筹码自然也成了无用的弃子。
0099 软肋
出发这日清早,天还是灰蒙蒙的,似乎有雪将至。
因白秋露的参与,常远山可谓真正拿捏住了苏承的软肋,这些天都未有大肆的搜捕动作。
但常远山也不敢随意露面,这些天都龟缩在一处没有动弹。
云裳看他面色,约莫也知道苏承是给了他一些条件,心里便有些发沉。
常远山活到如今已是老天无眼,若让他继续逍遥下去也不知会生起多少乱子,这样贪得无厌的人,哪里会有满足的时候?况且如今苏韩两家正打得激烈,若这时候被常远山这等小人横插一脚,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云裳思来想去,终日眉目郁郁,对白秋露也再无耐心周旋,一整日都不曾说过话。
常远山知道苏承的人一定在暗处伺机,所以将人看得很紧,也未免这张免死金牌有所损伤,可谓客气有加,吃喝都不曾亏待。
云裳本来没甚胃口,但为了保存体力应对接下来的状况,也没有过多抗拒。
白秋露见状,暗地松了口气,只是临出发前,她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常远山已经叫人去安排车子了,表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阵。”白秋露看了下她身上自出来时穿的衣裳,在凛冬时节却有些单薄了,便还把自己的大衣披过去。
云裳没有受她好意,一把掀到一侧。
白秋露没有言语,兀自出去了。
云裳闭了闭眼,勉力让自己焦灼不安的心绪平静,只是想到这时候苏承要分神出来应付常远山,韩家必定会伺机下手,便有些坐不住。
须臾,门口响动,谢钊铭扶着门板冲她扬了扬下巴,“二爷让我来通知云小姐一声,该启程了。”
云裳淡着脸撑起身,待从门边走过,觉察他伸过来的手,慌忙往里一躲,怒瞪双眼,“你干什么!”
没能趁机占到便宜,谢钊铭脸色讪讪,却又仗着此刻云裳受人桎梏无所倚靠,色胆便大了起来,见她避无可避,便逐步逼近。
云裳待要喊叫,白秋露刚好回来,愣了一下方知谢钊铭贼心不死,当即怒从心起,反手砸向他后背。
谢钊铭虽是瘸了腿,力气却比白秋露大了许多,一挥胳膊将人掀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