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承接到消息后,并未雷霆动怒,只是观其脸色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负责平日守卫的两个保镖立正垂首,皆不敢多言语。
封晚梅见状,更是心里打鼓,几次都碍于苏承的脸色而不敢轻易开口。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封晓荷后知后觉般回过神来,只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秋露怎么会带走云裳呢?他们两姐妹感情一向好,会不会是有人又盯上了云裳?”
听着她的话,封晚梅不觉一阵无地自容,对白秋露更是恨铁不成钢,恼她为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连一起长大的姊妹情谊都不顾。苏承若要计较起来,莫说她自己,就连整个白家也可能被牵连。
“唉……”封晚梅扶了扶阵阵发紧的额头,烦躁地叹了一声,“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云裳为妙。”
封晓荷也着急,看向一直站在窗口的苏承,又不知如何言语。
等得底下搜查的人上来,与苏承耳语几句,他方才转过身,径直往楼下走,路过封晚梅时停住,“令千金如果传回来消息,还请您第一时间通知我。”
封晚梅一听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本来还存有几分侥幸说这事不是自己女儿干的,眼下却是落了空,只得讷讷点了下头。
眼见人快出门口,封晚梅急忙上前两步,还是道出心中所想,“秋露年纪小不懂事,她此番鬼迷心窍确实对不起云裳,还望苏先生看在他们两姐妹的情谊上留一分情面。”
“云裳没事一切都好说。”苏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瞧不出喜怒,淡然整了下手套,“我一向听她的。”
封晚梅不敢再拦,只盼自己女儿当真还顾念情分别一错到底。
话分两头,白秋露深知苏承不会放过自己,就是白家也可能将她拒之门外,是以打算一条道走到黑,甚至不惜利用了云裳。
她伙同谢钊铭将人掳了出来,趁夜躲到了大禹桥附近的废仓库里。这一片因为近日争战,已经荒废得差不多了,夜里出去看到的都是黑黢黢的残垣断壁,连生灵都少有光顾。
白秋露见四处都是黑灰,将自己的斗篷丢到一边,方才扶稳云裳靠坐下来,看云裳挨着自己完全没反应,不禁有些担心。
“你给我的是不是普通的麻醉药?为什么我表姐还不醒?”
谢钊铭正在仓库门口着急慌忙地张望,闻言回了句嘴:“一管的剂量你全用了,少说也得两三个小时。”
“你不早说!”白秋露平日也不接触这些,哪里晓得多寡,当即便生起气来。
眼前这个档口谢钊铭也没空理会她的小大姐脾气,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在周围张望。
须臾又听白秋露问:“你找的人呢?别等苏承找上门来,我们就失了先机了。”
“就快了。”谢钊铭懒洋洋回了句,径自点了根烟,方抽了两口便看到前面晃动的几个人影,即便丢了跑上前,满脸绽开了笑,“可把二爷给盼来了!”
白秋露听到动静,将云裳安置好起身走出去,看到常远山一行,亦变了脸色。
“你早就跟常远山勾结在一起?”
面对白秋露满面怒容的质问,谢钊铭仍旧笑嘻嘻地谄媚,“表妹也知道我不成事,单靠我一个哪能近得了苏承的身?咱需得拉拢个有实力的不是?”
白秋露站在原地,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