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话蒋楚风也不会把二把手的位置给韩家少爷。”

云裳一想，不由道：“那苏承不是惨了……”韩家少爷哪一日若想争权，他这个义兄可是极大的助力，况且还有沈家……

封佑没听清她的念叨，再度询问她就绕了过去。

没有云蓬英的严苛，云裳在越州更显自在些。

封家的老宅子里人也不多，统共就四五个帮佣的。封佑的精神一直不错，每日早起都拎着鸟笼子去公园里跟相熟的人喝茶，中午回来小憩一阵，午后读书写字作画，偶尔外出应酬，没有多余的行程。

云裳来后，封佑推了些不必要的外出，听听平州的人事，倒也热闹。

云裳有心替封晚梅说几句话，又怕惹老人家动气，便一直不提，只瞒着去邮局取了封晚梅寄来的东西说是自己买的。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封佑也觉察出来，只不过嘴上不说，心里思虑良多而已。

云裳觉得这么多年父女之间也该彼此谅解了，只需找机会让外公去趟平州，或许问题迎刃而解。

可封佑似乎没有去平州的打算，就是云蓬英夫妇年节邀他也邀不动，说是年纪大了不想四处跑动，只愿意守着这老宅子，封晓荷也没办法。

况且，封佑对云蓬英这个女婿也存着不满。

“毕业了有什么打算？你爹有没有说什么？”

提起这茬，云裳心里忍不住坠了一下，也害怕父亲会有些她不愿意的安排。

“来之前去报社的编辑部瞧了瞧，我的条件基本符合。”

女孩子不用风吹日晒稳定些自然好，但封佑听她提到自己父亲时犹豫留白，盖了下茶碗干脆道：“若不着急嫁人就干脆在越州留两年，这里相对还稳定些，你若有意向，我便直接跟你爹提。”

“我爸爸大概不会同意。”想到父亲的古板，云裳很头疼。

“有他什么事儿！”封佑不客气地说道，对于当年云蓬英阻拦云裳进学仍旧不满，“连大势都看不明白，整日抠那些八股文顶了什么用？平州的天再要变得快些，他连要饭都摸不清门路。”

听着外公训斥自己父亲，云裳默默吐舌不敢插嘴，心底还有一丝丝的窃喜，家里可没人敢这么跟父亲说话。

云裳趁机道：“也就外公您能镇得住我爸了，要不这次您跟我回去吧？”

“小丫头反倒过来劝我！”封佑敲她脑袋，主意不变，“就这么着，回头我就跟他们说。这次你就先跟我在越州熟悉熟悉，等安排定了一举过来。”

云裳开心答应：“好嘞！都听您的！”

见她高兴，封佑也乐得两眼眯起。

0012 玉佩

封家在当年也算书香门第，祖上好几位都是书画界的大拿。云裳的外公也曾教过几年学，随着后来新学校的兴起，他们这些私塾先生便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