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这才知道云裳备了后招,眯眼望去,真有些咬牙。
云裳也不怕他真敢当着母亲的面抢人,冲他摇了摇手,“你早点睡,雨下大了不用出来了,明早给你煮圆子!”
苏承暗自磨牙,心里只想把面前这个看起来甜丝丝的酒酿圆子咬开瞧瞧是不是掺着黑芝麻。
有封晓荷保驾护航,云裳总算回去睡了个囫囵觉。翌日早起,那酒酿圆子自然也没能起来煮,都是托了吴妈帮忙。
此后,城中局势有变,约有四五日没再见苏承。后来两人各自忙碌,见面也不过吃顿便饭,倒是平平和和过了有一月,还是封晓荷提起一句,云裳方才想起自己也该动身回去了。
这两日她没见着苏承也忘了跟他说,眼下不清楚他会不会过来,便先打了个电话知会了一声,自己收拾了行李先回去了。
隔了一月再回苏公馆,云裳觉得这大房子的顶梁高得吓人,正午的日光正是明亮,照进来还有些刺眼。
云裳问软红:“这两天姑爷回来住没?”
“昨夜就没回来,今早倒是见过一趟,不过拿了什么东西又匆匆走了。”
云裳暗道没个人看着不行,那人拼起命来估计都不拿自己当人了。
云裳让软红把顺路买回来的鸽子清洗了,预备一会去炖汤,正在房间整理衣服的时候,听到苏承回来的动静。
这段日子苏承去家里颇多,吃喝上倒还能照应到一二,不过忙于军中事务,到底也清减了几分。
“软红说你昨晚没回来,又睡在军营了?”云裳走下楼,接过他甩在肩上的外套,翻了下他过于随意的领口,“回来这么早,忙完了?”
“今天天塌下来也不管了。”
他隐含的热忱自掌心传来,云裳有些忙乱得挣脱出来,纵然心知肚明,也不敢与他对视,“真要天塌下来你哭都没地方哭,去洗洗换衣服,我去炖汤。”
“又是鸽子汤?”
“不喜欢了?”
“没有,只是觉得应该炖点清火的。”喝了一个月的鸽子汤,对伤口有没有益他不晓得,壮阳滋补的功效是挺明显。
他松了松领口,缓步朝着楼上走去。
云裳有点奇怪,不过想想夏天燥热,也确实该炖些清火降噪的汤水。
这厢云裳准备完,刚跟封晓荷打了电话,想喊软红帮着自己看着些火,半晌也没人应。
苏承从楼上下来,睡袍胡乱拢着,头发还湿漉漉的,只用毛巾朝后抹了两把,饱满的额头袒露出来,衬得眉眼愈发深邃。
“跟家里打电话?”
面对苏承愈来愈近的询问,云裳点了点头,放电话的手有些迟疑,脑子还没转过来,但已经先开了口:“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还得回去一趟。”
“落下什么了,让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