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语气里些微的骄傲,苏承轻笑:“这就骄傲自满了,还差得远呢。”
他话音刚落,蓦然驱了下马匹,马儿前蹄一扬,奔跑的速度陡然快起来。
云裳吓得轻叫,知道他是故意的,在他手臂上拍了好几下,一抬头看到逐渐跑近的绯红身影,正要嘟嘴说些什么,苏承忽然牵着缰绳跑得愈发快了起来,将人甩得看都看不见。
意识到苏承似乎有意避开那位明都银行的千金,云裳抬了下眉,忽然兴起问:“方才见你跟那位小姐聊得不错,怎么这会儿又避之不及?想说什么悄悄话怕被我听见不成?”
苏承俯身越过她肩头,贴近她的脸颊,“吃醋啊?”
云裳闪躲没有承认。
苏承便愈发肯定她是吃醋,心情比来时更愉悦,“我不喜欢费心应付无关的人和事,她父亲在平州商界有些声望,出于尊重我得给几分薄面。”
云裳由不得偏头看他,觉得从他嘴里说出这话挺神奇,“原来你也会在意其他人的薄面?”
她总觉得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天王老子的面也未必在意。
果不其然,苏承说道:“他们暂且还算顺眼,况且还有用得着的地方,礼让三分也没什么。”
云裳知道金钱和人脉至关重要,但听苏承这么直白地利用人家,还是有些讶异,她好奇道:“为利益你可以‘礼让’到什么程度?”
“这可难说了。”苏承说罢蓦然倾身,声音及近云裳耳际时低了几分,“不过你是一方面的底线。”
云裳愣了一瞬,想装糊涂也装不出来,只是摸着他袖口冷硬的徽章始终不敢轻易将心交付。
“有些话别说太满,我如果当真也会很难缠的。”
“我说得到向来做得出,只怕你不当真。”苏承抬了下云裳的下巴,将她扭回去的脸后仰对向自己。
云裳好似被他灼灼的目光压着动弹不得,沉默良久觉得脖颈一阵酸困,带着心底的叹息放任自己靠向他的胸怀。
算了……大不了就落个肉包子打狗的下场,反正她顶着苏太太的名头也不会凄凉到哪里去。
熟悉的气息缓慢贴近,云裳正了下身体,将仅剩一寸的距离吞没,相贴的唇在试探一步后便知晓双方的意愿,交缠愈紧。
苏承自知在这段关系中是强硬索取的一方,是以云裳的任何一点回应和顺从对他来说都犹如星火燎原。
不过浅尝,他却已不想辄止。
云裳从他粗重的呼吸中仓皇退出,手忙脚乱地摁住胸前衣衫里作乱的手掌。
纵然她解开心房,也没到了不要脸皮的地步,这光天化日哪里是做那事的时候……
只是苏承秉持自己一惯的作风,直接卡着她肋下将她翻转过来,温热的气息不断喷薄在她柔嫩的脖颈间。
云裳还不习惯在马背上的感觉,苏承的逼近令她下意识往后悬着身子,她怕自己掉下去,只得揽住他的颈项,一来二去也是欲拒还迎。
远处尚有马蹄阵阵,云裳怕待会儿有人会找过来,挡住苏承不断落下的唇,“别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