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觉察云裳这几天像炸毛公鸡一样,多碰她两下就被烦,不禁有点奇怪,想是她在家里呆的久了,便找了时间带她出去放风。
此前她提过一嘴想学骑马,苏承便带她去了马场。
正好韩元清和秦芹也在,苏承去挑选马匹,便让秦芹跟云裳在一块儿聊天。
秦芹大概是跟在义兄沈铎身边久了,也沾染了他的沉默寡言,云裳觉得两人都说不上来话怪尴尬的,寒暄了几句便让秦芹自去骑马不必管自己。
秦芹也松了口气,倒是交代韩元清作陪。
对于秦芹的指派韩元清倒没不满,他本来也是个爱热闹喜欢八卦的,跟云裳唠起来反倒不把门。
相较起来,云裳也想从他嘴里听点儿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苏承的过往。
“其实你想知道苏承以前的事儿直接问他就是了,他一定知无不言。”韩元清笑嘻嘻的,嘴上这么说着,讲起来却也一件小事都没落下,尤其是苏承出糗的时候。
云裳本也是闲聊,并非想打问苏承的过往,听韩元清如是说,心里总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好像在苏承面前一开口就会暴露什么,看似简单的事情在她来说就变得极难。
韩元清这厢正说着苏承小时候怎么陷害人掉粪坑的事儿,老远看见秦芹马头前牵着缰绳的年轻后生,屁股底下就跟安了弹簧,蹭一下弹了起来。
“这马场哪儿来的生面孔?”
云裳瞧了一眼,记得来的时候就是那个人招待,倒也不算生,见韩元清两眼巴巴的,不由笑道:“秦芹这般性子你还不放心?”
“她我倒是放心得很,可外面那些狂蜂浪蝶就不一样了。”
云裳忍不住抿唇浅笑,“便有狂蜂浪蝶,总得及得上你韩小爷三分颜色才行,不然岂非毫无胜算?”
“这倒也是!”韩元清臭屁不已,眼看着牵马的那人走开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见云裳淡然模样,啧了一声,“看你老神在在的,怎么都不担心苏承被外面那些小妖精勾引了?”
云裳觉得敢勾引苏承的必然得是千年的道行,那样也无需她这般小虾米去白送了。
她的态度反让韩元清有些不赞成,苦口婆心道:“你可别以为苏承恶名在外没人敢搭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有心思不歇的狠人,便是不求苏承这个人,他背后的一切也无不诱人,倘若哪天真有个胆肥的,你也这样无所谓不成?”
“那不还没来呢。”实是苏承身边的花花草草几近凋零,云裳怎么也想象不来狂蜂浪蝶是什么样子,她就是想吃醋也有的吃才行。
正说着话时,韩元清忽然戳了下她的手臂,让她往远处看,“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狂蜂不就来了。”
云裳扭头,见苏承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骑马的俏丽女郎,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将姣好的身材彰显无疑,从她这里一望过去,便是前凸后翘。
云裳看第一眼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惊讶居然有跟苏承说话超过十分钟的其他异性,且看他们的距离,并不陌生。
韩元清在这个时候跟念旁白一样,在她旁边不住地叨叨:“那是明都银行行长的千金,他老子可是抓着平州一半的经济命脉,就连苏承也得礼让三分。底气足,说话嗓门都大,这女人可觊觎着你家这块肉呢。”
明都银行云裳有些印象,上次酒会离开时,貌似就是明都银行的少东来给苏承送过请柬。
“你以前也没说。”云裳觉得这在苏承身上怎么也算件事,可回想跟韩元清的闲聊里却并无一丝线索。
“你也没问过我啊。”韩元清振振有词,见她皱眉头,又嘿嘿嘿地凑过去,“还不是你家那口子跟个绝缘体一样,这事儿也没的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