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嘟了下唇,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伸出手指头点了一下,顺着喉结滚动缓缓地滑上去,摸到他略微有些胡茬的下巴,继而是温润的薄唇,挺立的鼻梁顺上去,能感受到饱满眉心之间渐渐隆起的起伏。
云裳用了点劲将之抚平,纤细的手指在清俊的脸庞上肆无忌惮,抬起落下极具撩拨。
奈何以往对她颇为上瘾的男人,似乎半点不为所动,等她指尖重新落在唇上,只是不耐般轻咬了一下,然后抓住她作乱的手塞回被窝中,将人裹了个严实。
“闹够了赶紧睡觉,明天军区有会要开。”
难得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云裳还挺诧异,不过听他真有正事,玩笑的心思也收拢了大半。本来是她主动,要不依不饶下去,还真成了她色欲熏心了。
于是云裳乖乖躺好,正闭上眼睛欲会周公,苏承却忽然掀开被子起身。
云裳下意识问:“哪儿去?”
苏承语气里含着揶揄:“还怕我跑了?”
云裳反应极快,当即便顺着他的话道:“是呀,快去快回。”
这回轮到了苏承发愣,她能主动已是难得,今日还尽是这般姿态,好似非要看他失控才满意。
他捏了把云裳的鼻尖,带着些许的无奈,本来想跟她商量明日陪自己去赴宴好转移她锲而不舍的主意,等他回来她却已经睡熟了。
翌日一早苏承便去军区了,云裳吃早饭的时候软红告诉她苏承交代的事。
云裳纳闷:“这些事怎么不早说,昨日都没听他提过。”
自结婚后,她的身份虽说水涨船高,但她不喜扩展不必要的关系,所以甚少参与外面的活动。苏承也知道这一点,没甚必要的场合也不会开口要求她什么。
这次他既说了,想必是有点重要的,她作为苏太太怎么也得给装装门面,不然背地里被人诟病也不好。
如此想着,云裳几口扒拉完碗里的粥,起身去翻找那些极少派得上用场的衣服首饰。
不多时,苏承便打来电话,又跟她说起今日赴宴的事,云裳觉得奇怪:“你不是告诉软红了,又打电话来说一遍,是怕我记性不好,还是你已经开始啰嗦了?”
苏承是觉得她不喜欢这些,没有提前知会她大概不愿意,所以想亲口问一下她的意见,未想被她抢白一通,只能笑笑道:“寻常酒会不用费心,就穿上次送来的那套旗袍就好。”
云裳听着他讲,从衣柜里找出那套旗袍,比在身上有点犹豫,“平州这个天气穿旗袍会不会还有点冷?”
“今天天气很好,中午会热,你怕冷可以搭那个竹青的披帛。”
云裳依言将披帛找出来跟旗袍放好,不禁暗道苏承倒是比她还了解自己的衣服种类,她平常都记不起来穿。
本来这次也是去给他撑面子的,云裳干脆将所有选择都抛给他。
苏承也耐心地一样一样告诉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搭配得齐齐全全。这可给生性不喜过多打扮的云裳省了大力气。
下午五点多钟,苏承派了车子回来接云裳,云裳已经穿戴整齐好一会儿了。
到得地方,苏承便在门口等候,挽了云裳的手方才进去。